倘若有人问我,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里,丢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这辈子是不是都会遗憾?
我的回答其实很清晰,倘若价值观有深入骨髓的分歧,那么很多话都不用多说的。正如唐晓云喜欢优渥的物质生活,喜欢大房子车子票子,她就有追求的自由;而我就喜欢这样无欲无求的偏安一隅,大抵也不是错的吧。
想了这么多,直到此刻,我给自己纠结的问题找了一个答案。其实很简单,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随遇而安最好。
和老韩的想法有特别契合的地方,这点难得的共同价值观,让我们在楼顶的星空下面,聊的滔滔不绝完全没有打算停顿。
直到是要我下楼在吧台换换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和老韩在楼顶呆了很久。
秃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很晚的事情了。
“事情搞清楚了!”秃子似乎有些困,语气很是乏力。
“怎么样?”我问。
“你之前的推理没有错,但是他们也不清楚郭栋她们为何要那么做,他们只是拿钱办事!”
“不知道也是能理解的!”我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就算自己知道了真相,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入手。
挂了秃子的电话,这事情越来越显得复杂了。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我是完全拿郭栋没有办法的,暂且不说郭家的实力,单单是请律师这块,我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很多事情都是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的,思绪混乱的时候,我宁愿自己不想任何事情。
这日上午刚过十点,我走出客栈伸个懒腰,在台阶上看见开业那会过来捣乱的城管大哥,他今日笑容很灿烂,看见我的时候很善意的打个招呼,老远丢过来一只中华,毕恭毕敬让人一时不能接受。
我不知道千尘对这厮到底做了什么,这人竟然这么乖爽。
想起千尘的时候,他恰巧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千尘是和王霸一起过来的,两人带着花里胡哨的鸭舌帽,脚上蹬着难看的马丁鞋,像是两个不懂时令的土匪一样靠近我,笑嘻嘻的问我到底在yy什么?
王霸带着之前已经被高层叫停的合同过来了,因为以我为法人注册的公司,股东变更的事项已经落到了实处,现在不光合乎《公司法》规定,而且还能满足第二轮融资增加的股份。当然,接下来的股权众筹我会异常小心,哪怕只是在自己的朋友圈里筹资,也不玩这种高风险低收益的噱头把戏。
他将合同放在吧台上,抬头看看四周,很笃定的开口道:“还不错,完全有条件接待旅行社旅客,明天跟我过去了解下流程,后天刚行有个河南过来的老年团,一百人不到,你先试试手!”
我点点头抽出烟点上,千尘开口道:“听我师父说何鹏哥的案子有新情况了,我过来,是想提供一条线索给你,你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