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个剧情~~
慈宁宫内,墙角的紫檀木架上的玉盘里摆着几个红澄澄的苹果,散发着淡淡地水果香气。
“皇上出来了吗?”孝庄坐在炕上,微微的有点失神。对于董鄂氏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自己不喜她,但却知道自己的儿子离不开她。董鄂氏一走,福临会是什么样子,她不敢想象。
“皇上还在承乾宫内一直未出来过。”苏沫儿小心地答道,这董鄂氏已经走了一天了,可皇上一直在承乾宫里没出来,也没叫人发丧,听说一直抱着董贵妃的遗体不让人动,谁说都不听。
“他心里不好受,随他去吧。”孝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顺治命人昭告天下,董贵妃娘娘去了,随后追封董鄂氏为皇后,为董鄂妃举行了清朝最隆重的皇后葬礼,不仅辍朝整整四个月,而且为她停止郊、庙、视朝、庆贺等诸大典礼四个月,并且预计为董鄂妃不举乐一年。顺治命令上至亲王,下至四品官,公主、命妇齐集哭临,不哀者议处,幸亏皇太后“力解乃已”。
这天顺治又来到承乾宫,环顾四周,欲觉惆怅。屋里还是董鄂氏活着的时候的摆设,黄色的曲线花架上放着一盆白百合,散发着清香,浅黄色的花蕊羞娇的藏在里面。卧室里一张整洁的嵌玉木床,碧蓝色的床帘静静地挂在床头,颜色是董鄂氏最喜欢的。一张桃木做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青花瓷茶杯,里面有一点未喝完的碧螺春,桌上笔墨纸砚都有。里屋有一金色香炉,里面燃烧着合欢香。房里有个精致的楠木镶金玉梳妆台。顺治慢步踱到梳妆台前面,里面存放着董鄂氏的胭脂首饰,和他送的玉佩,顺治拿起玉佩,眼前仿佛出现他把玉佩送给董鄂氏的情形。以前都是自己陪着她,现在她自己在下边会不会孤单,想到这里顺治快步走出屋子。
“来人啊!”顺治叫来身边承乾宫的管事太监吴良辅,吩咐道“你去把这承乾宫的宫女太监都叫过来。”
“嗻!”这吴良辅最会装乖卖巧,前两年就升了承乾宫总管,董贵妃娘娘受宠,地位是比那伺候皇上的太监还令人高看。怎料没两年董鄂氏就走了,吴良辅正寻思着以后的出路呢就被皇上叫去了。虽然心里纳闷皇上叫他们这些奴才来干什么,但还是俯首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承乾宫的太监宫女都被叫到顺治的跟前。顺治道:“你们都是伺候大行皇后的人,娘娘平时都待你们不薄,所谓主荣奴贵、主去奴随。娘娘被你们也伺候习惯了,你们就跟着去吧。”
众宫女太监听见皇上要赐死自己,一个个吓得直呼“皇上饶命!”
顺治帝看着眼前哭嚎不止的众人,心中郁气更甚,平时董贵妃待你们如此之好,犯了错连罚都不罚。现在她走了,你们连去陪她都不愿意,董贵妃的一番情意都被这些狗奴才们糟蹋了。
顺治心中烦乱不止,命侍卫强行将这些宫女太监押走了。
不久太后听闻此事,心中大叹这董鄂妃一走也带走了自己儿子的半条命,什么理智思考都没有了。但是她还是清醒的,不能让儿子就这样背负一个暴君的罪名,遂命人去将此事拦下,自己则亲自去了承乾宫。
承乾宫内,顺治躺在董鄂氏的床上,一动不动。
“皇上,这是要闹哪般?承乾宫上上下下三十余人,难道就因为你那女人,就全部处死不成?”孝庄看到自己儿子这颓废的样子,多年来的怨气一时间爆发,她以前不愿管是想顺治总会明白,这大清还有她这额娘也是需要他的,他不是只有一个董鄂氏。
顺治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悲愤之色,“乌云珠走了,朕想去陪她皇额娘不允,难道还不能让那些以前伺候她的奴才去陪着吗?”
“你满眼满心都是你的乌云珠,可曾一刻想过哀家?想过大清?你今天处死三十多个宫女太监,你的臣民会怎么想,大清刚刚入关,根基不稳,你就做出如此残暴之事,大清民心不稳,何以维系?!”孝庄厉声说道。
顺治低头不语,这大清这江山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苏沫儿见顺治和孝庄都不言语,气氛僵凝,便上前劝导“皇上这么做虽然是为贵妃娘娘着想,可娘娘心地善良,怎么忍心这么多人因为自己失去性命,皇上也要为娘娘积下功德才好来世在做夫妻啊!”
顺治听罢,抬起头来,眼中似有动容之色。
孝庄看儿子心思弱了,柔声说道:“我这一生从来都不求什么,十三岁嫁给先皇,非我所愿,但我也从无抱怨,二十四岁生下你,我的一生都是为着你而活,先皇病逝我周旋在众满清权贵中,保你登上皇位。此后我又同多尔衮虚与委蛇,让你平安长大,坐稳皇位。”
孝庄说着声泪俱下,自己的一番苦心,儿子又能懂得多少呢“我的儿子啊,你在你的心里额娘可有董鄂氏的一半?”
顺治听着孝庄的话,想着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额娘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顿时痛哭起来。
看着抱作一团哭泣的mǔ_zǐ,苏沫儿静静地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自从那日后,顺治精神好了许多 ,但却更加沉迷于佛道。九月,他更请茆溪森为其净发,决心披缁山林,孑身修道。茆溪森的师父通琇回京后得知此事,十分恼火,当即命人取来柴薪,要烧死茆溪森,这才迫使顺治帝打消了出家的念头。不久,顺治帝又听从通琇的建议,命选僧一千五百人,于阜城门外慈寿寺从通琇受菩萨戒,并加封他为“大觉普济能仁国师”。此后,顺治帝虽许以蓄发,但出家之念未消。
乾西五所里,李凯站在书桌旁帮三阿哥磨墨,眼前的小孩已经写了二十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了。心想这孩子定是受了顺治的影响,默默叹了口气。
“小全子,你说这爱情到底是何物?”三阿哥突然出声问道。
李凯真想回句‘老子哪里知道’,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多岁都没谈过恋爱,上辈子自己是宅男一枚,大学还没毕业就给穿过来了,本来想在大学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这下全泡汤了。想想学校里美丽的校花,自己电脑里3个g的岛国动作片,李凯觉得自己憋屈死了。
“这奴才哪里晓得,奴才一个阉人也没爱过啊!”李凯委屈地说。
“倒是我问错人了。”听李凯这么说三阿哥才想到,李凯没有子孙根,是不能生儿育女,也不会成亲的。这么想着心里又有几分不舒坦,他不想让李凯身体不健全。
“走!去承乾宫。”三阿哥把笔一丢,抬脚走了出去。
“主子,现在已经亥时了,皇上可能已经休息了”李凯不知道三阿哥怎么突然想去承乾宫承乾宫了,这大半夜的。
“咱们偷偷地去。”三阿哥突然小声地说。
“哈?!”李凯吃惊地张大嘴巴。
看着李凯吃惊的样子,三阿哥吃吃地笑了起来,还是这样的李凯比较好玩,比刚才失落的样子好多了。
“赶紧的”三阿哥伸手把李凯的嘴巴合上,拉着他小跑出去。
二人一路上偷摸地来到承乾宫,到了宫门口碰到了值班的小太监,小太监被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三阿哥怎么来了?
“皇阿玛呢?”三阿哥问。
“回三阿哥的话,皇上在内屋看书。”小太监答道。
三阿哥点点头,转头对李凯说:“你先在这等这,我进去。”
李凯点点头。
三阿哥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像是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自从董鄂氏病逝,顺治每晚都会休在承乾宫,此时他正拿着一本佛经,坐在平时董鄂氏坐着的书桌前看着。听见了一点声响,顺治抬起头来,看到了露着半个小脑袋的三阿哥“玄烨?你怎么来了?”
三阿哥见被发现了,干脆走了出来,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小声说道:“烨儿,烨儿已经三个月没见到父皇了,所以偷偷地跑了过来。”
听着儿子说的话,顺治一愣,愧疚袭上心头。他好像对自己的儿子关注的太少了,除了四阿哥外,都没有抱过其他孩子。
“玄烨,来父皇这边。”顺治温声说,对三阿哥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三阿哥小步走了过去,被顺治一把抱起做到腿上,“烨儿今年七岁了,进学也三年了,写几个字,让父皇看看。”
听顺治要自己写字,三阿哥拿起桌上的笔,工工整整的写了几个大字。
“烨儿的字柔淡飘逸、颇有风骨,只是欠些笔力,加以时日定能超过父皇。”顺治笑着对儿子的字品评了一番,接着又考问了他一些学业知识。顺治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对事物的看法很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又笑着问他:“烨儿以后想做什么?”
“儿子愿效法皇阿玛,使我大清千秋万载,永世长存。”三阿哥用崇敬地目光看着顺治,满脸认真地说道。
“好!烨儿志向高远,皇阿玛很高兴。”顺治笑着说,摸了摸儿子的头又道;“今天就和皇阿玛一起睡吧。”
听见顺治说的,三阿哥睁大了眼睛,要知道皇子和皇上是不允许一起就寝的,就连和额娘都不可以。“可以吗?”三阿哥小心地问道。
“当然了。”顺治笑着说。
完全沉浸在父爱里的三阿哥,万全忘记了,外面还有李凯在等着他。
可怜的李凯一直等不到自己的主子回来,在外面冻了一宿。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写到顺治和康熙一起睡,我就会想歪,o(n_n)o哈哈~
后天我要休假回老家看外公,大概五天吧,不能更新了,泥萌说我是明天更三章还是在存稿箱里面存三章两天一发呢?
第9章 这位阿哥变皇帝
第二天一早,顺治起床去上朝,吩咐下人不许吵醒三阿哥。等三阿哥起来后才想起李凯还在外面,他懊恼地敲了一下脑袋,父皇从来没有这么温和宠爱地对待自己,一时间竟然把李凯忘了,他不会那么傻在外面呆了一晚吧。转念一想,李凯貌似就是那么傻。
三阿哥赶紧下床,外面李凯听到声音知道是三阿哥起来了,赶紧进去伺候。
“小全子,你昨天没回去?”三阿哥见自己一起床李凯便出现了,就知道他昨晚果然在外面呆了一晚上。
李凯摇摇头,吸吸鼻子,貌似感冒了“主子说让奴才在外面等着。”
“榆木脑袋!”三阿哥敲了一下他的头,“赶紧回去喝点姜汤。”
李凯委屈的点了点头,昨天三阿哥也没告诉自己不回去了,结果他在外面一直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宫门已经上锁了。
整理好衣衫,李凯随三阿哥回了乾西五所。
孝庄听说此事后,心里觉得自己儿子的状态可能会好些,也许往后的日子会过的舒心些,哪知道到了顺治十八年正月顺治帝一病不起。
经太医诊治,却是得了天花。孝庄是惊得两眼一昏,几欲晕厥,多亏了苏沫儿在一旁扶着。
等冷静下来,即刻赶往乾清宫,乾清宫内诸太医都在讨论治病的方案,见太后进来赶忙跪拜。
“可有办法?”孝庄小心地问道,生怕惊到了什么一般。
众太医低着头,无人敢言,得天花自古都是九死一生,没人敢有把握一定能只好,况且皇上求生意志薄弱,加速病情,更不好医治。
孝庄见此,身形一晃,痛声道:“全力医治!“
孝庄走进内室,顺治正躺在床上,双眉紧蹙,听见外面的动静,微微睁开了眼。“皇额娘,儿臣不孝,让您担心了。”
孝庄未语,眼泪先流了下来,哽咽着只说了一句话:“好好养病。”
顺治微微点了点头,便闭上了双眼。心里想,看这次还有谁能拦得住朕,就是太后也不能跟天去争命吧。
孝庄见顺治的模样,叹了口气,走出去。知道自己儿子心中所想,她没有办法,顿时觉得无力挫败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一生好像没有顺遂过。此时她遇到了此生最大的磨难,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去。
“苏沫儿啊!你说哀家这一生是为什么而活?”孝庄叹息一声,说道。
苏沫儿没有说话,她知道孝庄不是问她,也许是问天,问自己。
正月十七,顺治召见大学士王熙及瓜尔佳·麻勒吉觐见。
这日顺治的精神好了一点,靠坐在床上,对着二人说:“接下来我说的话,皆记于诏书之上。”
二人连忙俯首称是。
顺治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朕以凉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兹矣。自亲政以来,纪纲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宗谟烈,因循悠乎,苟安目前,且渐习汉俗,于淳朴旧制日有更张,以致国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
王熙及麻勒吉一人汉语一人满语分别记录,但听到这里,惶恐地站起来,跪下叩头,诚惶诚恐道:“皇上当政十八年整肃明王朝遗留下的腐败吏治,推行与民生息的政策,稳定社会,恢复经济,巩固大清王朝统治,实乃千古名君。皇上此言,臣等实不敢记。”
“都起来吧,”顺治淡淡地说,“你们就这么写,朕如你们无罪。”
听见顺治此言,王熙、麻勒吉对视一眼,站起身来,双双书写开来。
顺治轻咳了两下,继续说道:“朕自弱龄即遇皇考太宗皇帝上宾,教训抚养,惟圣母皇太后慈育是依,大恩罔极,高厚莫酬,惟朝夕趋承,冀尽孝养,今不幸子道不终,诚悃未遂,是朕之罪二也。”
说道这里,不禁两行清泪留了下来。
二人也是心下一惊,越写越心慌,写到后来竟是手心额头都是汗水,险些把手下的纸张浸湿。
说完第十四桩罪的时候,顺治停了一下,想了半晌,接着说道:”□□、太宗创垂基业,所关至重,元良储嗣,不可久虚,朕子玄烨,佟氏妃所生也,年八岁,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辅臣,伊等皆勋旧重臣,朕以腹心寄托,其勉天忠尽,保翊冲主,佐理政务,而告中外,咸使闻知。“
顺治帝本就身体虚弱,口述完这篇,咳嗽不止,满脸通红,一旁的王熙、麻勒吉忙要起身叫太医。
被顺治制止,顺了口气,说道:“你二人记好了,遍退下吧。”
次日,顺治将杰书亲王 、二皇子福全、三皇子玄烨叫到御前。
杰书亲王是礼亲王代善的孙子,为人刚直耿忠,很的顺治欣赏。
都说皇家的孩子早熟,此时的二皇子已经九岁,三皇子八岁,小小年纪已经出落的跟大人似得,稳重成熟。对于皇阿玛叫自己来,心中都有几分猜想。
“我已经决定把皇位传给三阿哥玄烨。”顺治待几人请安坐定后,说道。
杰书亲王心下一惊,虽然知道皇上召见可能是为传位人选,不想皇上心中已定。皇上子息单薄,生有八子,只有次子福全,三子玄烨,五子常宁,七子隆禧尚在,并且年龄皆幼。福全、常宁、隆禧生母地位较低,加之玄烨天资聪颖又深受皇太后的喜爱,选定三阿哥做储君也无可厚非,遂不再多言,跪下等着皇顺治示下。
顺治先是对着杰书亲王道:“你是跟着朕多年的了,你的脾气秉性朕是最放心不过的了,朕已经留下遗诏命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共同为辅臣,你认为如何?”
杰书心神一震叩首道:“此四人皆是朝中重臣,威望人品皆是上上人选,皇上此举圣明之至。”
岂料顺治摇了摇头,说道:“ 索尼三朝元老德高望重、才德俱佳,但年事已高;苏克萨哈为人耿直,颇具才干,但资历尚浅;遏必隆虽忠于君者,但生性软弱,凡事不愿出头;鳌拜文武兼备,刚伐决断,但性情暴躁,加之又与苏克萨哈不和。朕是不放心索尼一旦不在,平衡局势一旦打破,新皇年幼,无人能够压制。”
听到此,杰书自是明白顺治的顾虑,稽首道:“臣必殚精竭虑,辅佐幼主,稳固我爱新觉罗家万代基业。”
顺治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对福全和玄烨说道:“你们兄弟二人要齐心协力,共同治理好大清江山,时刻不要忘记自己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两位阿哥叩首言道。
“玄烨,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大清国的储君,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不立,人不成,志立而后谋。现今满汉矛盾是大清一大隐患。时刻记住,满汉一家方为上策。但是汉人的那些,可以学习,也不可全然施用……”
三阿哥认真听着,将顺治说的每一字记于心中。
顺治十八年正月,顺治驾崩于乾清宫。
次日康熙帝爱新觉罗玄烨登上帝位,成为大清入主中原的第二位皇帝,开启了他传奇一生的帝王之路。
乾西五所里面所有的奴才都准备着迁宫的事宜,梁九功分配着每个人该干的活,李进朝拿着账本一个劲地核对着库里的物件。顾问行去敬事房调新晋伺候的人,李凯和王以诚清点带到乾清宫伺候的人数。
“李公公,能不能别留下翟霖?”不知何时李玉蹭到了李凯的身旁,小声和他说。
“翟霖?”李凯奇怪地问,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翟霖是奴才的发小,小的时候家里闹灾荒,饿死了很多人,我们家人都没了,一起进的宫。也算有缘又同被分到了乾西五所伺候主子,只不过他一直是干粗活,没在主子面前露过脸。”李玉解释道,要不是上次皇上出宫避痘自己有幸随行,也是和翟霖一样的。
“这个……恐怕要问师傅了。”李凯为难道。
听李凯这么说,李玉哦了一声,失望地低下头,他只和李凯相处的好,梁九功为人严肃规矩多,他也不敢去说。
“这样,我回头替你去说说,估计师傅不会拒绝的。”李凯见李玉低落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
李玉的眼睛蹭的亮了起来,激动地说:“谢谢李公公!”
当天,李凯将这事转告了梁九功,梁九功竟然同意了,“怎么说都是咱们乾西五所的,听你说他们都是孤儿了,将来也好忠心伺候皇上。”
听了梁九功的一番话,李凯顿时觉得姜还是老的辣,无父无母,自然不容易被人拿捏住,是做心腹的最佳人选。
等搬到了乾清宫,梁九功又对所有的人敲打一番“主子做了皇上,咱们这些这奴才的与有荣焉,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都给我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勒紧了,要是哪天一不小心掉了,也别怪杂家没有提醒诸位。”
“谨记公公教诲!”
李凯他们高声应道。
第10章 清除佞宦
康熙登基以后,又配了宫女五人,太监十人,侍卫十人。这侍卫里倒是有李凯相熟的一人——明珠,但李凯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这来的太监中还有吴良辅这家伙,一来就做了乾清宫的总管。
不光是他连梁九功他们也是没有想到,本以为顺治一驾崩,这家伙肯定没好日子过了,哪知道吴良辅巴上辅政大臣鳌拜,认了干爹。
吴良辅仗着自己是伺候先帝爷对着乾清宫的人指手画脚,那架势比梁九功这个伺候皇上的老人还牛。
正是晌午的时候,李凯惬意地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
王以诚进来看到的就是李凯这幅样子,好笑地说:“你倒是舒坦,你可是两天没见到主子了。”
李凯嘿嘿一笑,说道:“难得清闲下来,不还不得好好休息一下。”
“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啊,吴良辅这乾清宫总管刚一上任就把你从皇上身边撤了下来。”王以诚好奇地说,要是别人不说闹到皇上那去,可也不会这么安生啊。
“我担心什么,那吴良辅以为皇上是真的是八岁的小孩子吗,随他揉捏?早晚有他苦头吃。”李凯说着,把手里的瓜子皮扔了,又重新抓了一把继续磕了起来。
这时候李进朝走了进来,见李凯悠闲的样子,着急地说“哎呦,我说李公公,您怎么在这躺着啊!皇上大发雷霆,要你去伺候呢。”
李凯从炕上做了起来,“怎么回事?”
“皇上两天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吴良辅把你撤了下去,皇上好一顿大发脾气,让人把吴良辅打了一顿板子,让你回去伺候。”李进朝说。
李凯更奇怪了,康熙不想这么冲动的人啊,他不可能不知道吴良辅是鳌拜的人,他这么做不等于打鳌拜的脸吗?心里想着,脚下却是没停地跟着李进朝走了。
等进到乾清宫大殿,里面一片狼藉,杯子碎片、书本、折子洒了一地,康熙正满面怒容地坐在正中央,小脸皱在了一块,李凯小心地避开瓷片碴子,来到康熙身边,挥挥手让一旁的宫女把地上的东西整理好拿走。
“皇上这是怎么了?那狗奴才也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李凯很少见康熙这么大怒气,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想康熙轻轻一笑,对着李凯眨眨眼说:“朕这是做给他们看的,一来让这些奴才知道朕不是这么容易拿捏的,这二来嘛,是做那些辅政大臣看的。”
李凯不是很清楚康熙的想法,这和鳌拜能扯上一点关系,管其他辅政大臣何事了。
“若是朕忍下这事他们也许认为朕好欺负,或者认为朕太聪明,够隐忍,这两种想法都不是朕想要的。”
看见李凯还是很茫然的样子,康熙笑道:“要是你是辅政大臣,手握大权,你最想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手中的权利拥有的越久越好。”李凯答道。
“要是他们的想法是朕好欺负,朕的日子不好过。要是他们认为朕太聪明,必然会对朕压制的厉害,想办法在朕身边安插人手,监控朕的一举一动,朕的日子也不好过。”康熙笑着说。
李凯吞吞口水,佩服地看着康熙,千古一帝就是千古一帝,这才八岁啊,权术就玩得这么溜,这要是长大了还得了?自己跟在他身边真是智商捉急,老子伤不起啊!李凯不禁又庆幸,幸好自己跟他是一条船上的。
今天下了朝,康熙下了朝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后面跟着梁九功李凯等人。
一进门正好太后佟佳氏也在,便一起问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