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哲走了进来,手臂习惯性地一松,西装掉落在地上,低头望着西装外套,失神。
习惯了么?往常只要他一回来,那个欢快的身影立刻迎上来,接走他的外套,摆上他的拖鞋。
忽然没有了这样的一个影子,他的心就好像空了几分。
六年前,他父亲逼迫着他娶怀了自己孩子的叶微微,他心底确实是很抵触,甚至因为这份抵触恨上了叶微微。
年轻太过叛逆,以为这一切都是叶微微的计谋,为了钱,为了救家里的公司,勾引他,爬上他的床,更是未经他的允许怀了他的孩子,束缚了他的自由。
因着这份叛逆,从登记结婚开始,他便下定决心视她为陌路,不碰她,不动她,给一个婚姻的壳子让她后悔。
慢慢地,家族产业开始洗白,他忙得昏天暗地,更是隔三差五的才能回来,随着阅历增加,那份叛逆消失。
却也渐渐习惯了对她的陌路,对她无言。
习惯了只要回来都能有一碗温着的米粥抚慰他的胃,或者很平常却很美味的家常小菜。
习惯了每次回来,接过他手中的外套,给他摆放拖鞋的欢乐身影。
习惯了无论多晚回来,无论他有没有回来,别墅里总会有一盏灯等着他回家。
没错,家,这就是家。
凌景哲捡起外套套上拖鞋,抬头便看到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怯生生的眼睛望着他,带着期待和害怕。
凌景哲鬼使神差地紧张了起来,手掌捏了捏口袋中的小盒子,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看到她通红的眼睛怔了一下,“你的眼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微微豁然想起什么,赶忙起身,逃离似的跑到厨房,“你吃了没有?我给你温了饭菜,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