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黑色大床中间,男人猛睁开眼睛,揉了揉因宿醉而疼痛的阳穴,茫然望了一下周围,眼低闪过一丝诧异。
这六年来,只要他住在这里,就从来没有宿醉的感觉,那个被他忽视彻底的女人会在他酒酒的时候将他照顾的很好。
凌景哲的唇角拉得笔直,看着房门的眼睛带着一丝懊恼和愧疚。
习惯真的很可怕!
隔壁的房间,叶微微倾身靠在门后,无神地双眼望着虚空,耳朵却敏锐地竖起来。
听到凌景哲开门走下楼的脚步声,房门偷偷打开一条缝,爱意几乎快要溢出眼眶。
凌景哲的脚步在厨房前略微地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叶微微心惊地缩回了脖子,明知凌景哲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在他转头的瞬间,她的心,跳如打雷。
回想起昨晚,心里复杂万分,羞耻,愤怒……还有意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想了想,叶微微依旧忍不住看了下去,凌景哲早坐在餐桌前,端起米粥,慢条斯理地配着小菜喝着粥。
到最后,凌景哲的动作急了几分,快速地仰头喝下米粥,抽出纸巾抿了抿唇,而后快速抬腿离开。
“嘭!”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巨大的响声狠狠击在叶微微的心里,她的神色怔了怔,身子顺着门板无力地坐到地上。
他,是不想和她呆在一处吗?现在才六点不到,比以往早了许多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微微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靠在膝盖上,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凌景哲唯一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