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爷爷的东西,爷爷就敢要他命。”李青慕冷冷说完,问道:“谁是统帅?”
“王全斌,王瑾瑜的爹。”初尘一声叹气,“如果你要去汴梁告状,我劝你放弃。我听说去年王全斌刚入蜀中,京城下大雪,二爷在讲武殿设毡帷,穿着紫貂裘皮衣帽处理政事,忽然对身边的王继恩说,他穿这样的衣服,身上还感到寒冷,想到西征将士冒着风雪,心里难过,便解下衣帽,派中黄门骑马送给王全斌,还晓谕诸将,因为恩泽不能遍及。王全斌跪拜赏赐感激得哭起来,这些事在成都人人都知道,你觉得二爷会相信你的话,还是王全斌的话?”
李青慕很是惊讶,“我也知道王老将军的为人,他不可能啊?”
“他不可能,他的手下了?”初尘怒气瞪着他,“带头的一个是曹彬,一个是王仁赡,这二人都是他提拔起来的,如今西征立下军功,谁人能动他们?再说了,你敢说王全斌不会见财起意,睁只一眼闭一只眼?”
“动不得我也要叫他日子难过。”李青慕冷哼说罢,伸手抓着初尘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你安心,我立刻派出我们的人,拿着三哥的金牌,先保住八斤哥再说。”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初尘叹气一声,忽然想起青山苑的哪一位,猛地甩开李青慕的手,“青山那个院子如今都成了整个大宅子下人的恐怖之地了,你最好给我想个办法,不然我我真是要生气了。”
“这次又是闹什么?”李青慕看看自己的手,咧嘴一笑,“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甩开我,不然我会怒气攻心,分分钟把你办了。”
初尘随手拿了一个竹筒,敲在李青慕头上,“自己去问。”
“如今这几年,你是越来越不怕我了。”李青慕挡住她的打,反手将她禁锢在怀里,“是不是我把你这块地开垦的松了,你有些有恃无恐了?”
初尘怒气,挣扎了几下,上身动弹不得,猛地抬脚,欲要下狠。
“娘子,宋军还没开始杀人,你不要担心。”李青慕低头,嗅着她的体香,又道:“你相公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有时候在你面前装着不知情,还真是很累。”
初尘顿时一惊,这家伙难不成还对她有所有隐瞒?试探性的问道:“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太多了,但现在为夫不想告诉你,等适当的时候,我会说的。”李青慕说完,在初尘的颈脖处亲吻一口,“你只管做好你的生意,其他的为夫为你做了便是。”
“好,你怎么说,我听着便是。”初尘略显不高兴,可她也有瞒着他的事,所以还是别追根问底的好,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李青慕派出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在二月底,李八斤便接了回来,前几天,成都被宋军抓人一事传到了邛州府,八房的人天天来咬人,见天来大宅外面闹事,如今总算消停了。
三月刚打头,成都那边得到消息,全师雄率蜀军揭竿作乱,声势愈演愈烈,宋将请求尽诛降兵。她派去潜入宋军中的人,请求释放七千余老幼病残者,用兵护送两万余青壮者浮江而下赴汴京,假若敌军来攻夺,再杀不迟。可诸将不从,尽诛蜀兵二万七千余人;老幼都不放过……
而且将成都周边几个府邸与县城全部封了,不准进出,连着抢了初尘好几个县的铺子。
“太过分了,竟敢杀到邛州府来了。”李青慕扔掉手中的书信,怒吼道:“断了宋的所有物质,打今儿起,启动他国商家与在宋的商家,全部拒绝与宋的商人交易,不准往宋送任何物质。”
“相公,你真的打算这么干?”初尘伸手拦着李青慕,“你可想好了怎么与二爷交代?”
李青慕忍无可忍,“我要亲自去一趟汴梁告状,这一次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让你做宋国皇商。”
初尘笑看他,“如今估计连出临边城你都办不到,如何去汴梁?”
“我……”李青慕气急,“那你要怎么做?”
初尘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李青慕,“你不是说了,叫我好好做生意,其他事你来做,如今好了,我的生意都快被抢光了。”
“抢你那点你就心疼了?”李青慕一脸你是小财迷的笑道:“他们只要不进李家村,就伤不到你的根基,你怕什么?”
“如今官逼民反,三哥忍得住,二爷也未必忍得住。”初尘说完,看着他,“你的人了?”
“我派去汴梁的人,去了半月多了,了无音讯,估计是被杀了。”李青慕叹气一声,“不知道三哥的人会不会传信回去?”
“就知道你靠不住。”初尘气呼呼的说完,抿嘴一笑,“不过我用你的口气,书信给王瑾瑜了,说我自己病的快要死了,非要他来邛州府,怕以后见不到你了。”
“落初尘。”李青慕气的连名带姓的喊了出来,瞪着初尘,“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没有的事。”初尘说完,对着他吐了吐舌头,“你现在不是要跟我凶,而是想想他们会不会真的杀进李家村,到时候我们怎么自救?”
“你不是想好了吗?”李青慕冷哼一声,“未免夜长梦多,我劝你也别等了,直接明天叫他们行动吧,免得到时候你又拿我做借口。”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