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爷爷说的不错,叹了一口气,听着沼泽中乱响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过了一会儿我渐渐适应里边的黑,看到树下的水猴子已经少了一些,剩下个七八只,过了一会儿走了两只,还没等我高兴,沼泽中又爬上了三只,比之前更加的活跃起来,心说:这些畜生,还他娘的玩起了困城计。
入夜,爷爷让我们轮流休息,而且谁想休息,必须要让其他人困在树干上,伙计们让我和爷爷先睡,我睡不着,便要守夜,让他们先去休息一下。
耗子将爷爷连同其他两个伙计捆好,他和自己坐在树杈上聊天。
耗子脸色难堪,问我:“张哥,我们的食物只能坚持三天,你说我们能活着出去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还是安慰他说:“没事,逼急了我们用枪把它们全部打死!”
我见耗子还真的端起枪去瞄,立马从后脑给了他一巴掌,说:“我们的子弹有限,还不知道有多少水猴子,打光子弹,我们就该和这些畜生肉搏了,那是我们最后的办法!”
耗子挠着头,有些无辜地说:“以后我打死都不来这种地方了!”
我冷笑了一下,说:“有以后再说吧!”我们两个静静地坐着,实在憋的不行,也不管光亮是不是吸引那些怪物,在漫漫长夜点起烟。
我从来没有感觉过有一夜会这么长,耗子大概是太困了,将一个伙计推醒,和对方换了班,这个伙计想叫醒大明替我,我摇头让他不必了,我的人身体已经很疲倦,但我的精神还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尤其看到那个被同化的伙计,内心充满了罪恶感。
和这个伙计聊了一会儿,我不断给他打气,让他不要失去信心,同时也怕自己失去活下去的念头,我终于可以理解古时候打仗,那些被围在城内了士兵和百姓,最后连植物根茎都吃光,如果这三天之内我们逃不出去,我们就该吃这课树了。
刚起来的伙计哈欠连天,我看了看表,将近凌晨四点,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居然迷迷糊糊睡着,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向前一栽,一只手将我的腿拉住了,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在距离我不足十公分的地方,一张可怕的脸与我相对。
看着那张充满恐惧的脸,我惊叫了一声,几个怪物朝着我涌来,居然有个个都跃了起来,张口嘴里,除了难闻的臭气,还有锋利的牙齿,已经贴住了我的头皮,这时,身后的伙计用力一拉我,我胡乱抓了起来,抓到了一根树干,才化险为夷,摸了一把自己的湿哒哒的头皮,抓下一大把短发。
这时候,其他人也醒了,耗子给他们解开绳子,看到我慌张的样子,任凭我怎么说,他们还是把我绑了,刚开始我还和他们狡辩,说自己根本就不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昏昏沉沉地再次睡着。
等到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七点,立刻精神百倍,其他人却垂头丧气,下边的水猴子依旧存在,那个被同化的伙计却不在了。
“张哥,我们和老太爷商量好了,打算用雷管炸它们,你觉得怎么样?”大明给我解开绳子问道。
我怔了一会儿,看向正在拆雷管的爷爷,其他人用刀子在看树干,我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们也会被炸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