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好笑,就真的那么**裸的嘲笑出声:“顾君珏,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现在是在打赌,只论输赢,不论手段。你有你逃得方法,我有我堵的损招,这才叫公平竞争。”
算了,我算是明白了,他现在是想从精神上击溃我的意志。
吃饱了也气饱了,于是拍桌子道:“我先逃了,你随意!”
他只笑,也不看我。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我很顺利的离开客栈,方才已经在心中大致描绘了一下出来以后的计划,现在我所需要做的首先应该是拥有一笔钱,有了钱才可以买马买粮食,虽然走着去找我哥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不过我怕到时候连买鞋的钱都没有。
我去找了诗诗,她现在是个瘸子估计走不了多远。我记得楚誉前两天曾给过她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如果我去向她借一笔的话也未尝不可。
话说到了现在这种田地,我忽然有些怀念贱人楚了,如果他在的话,我一定用不着因为钱而发愁,说不定还能借到他的令牌更方便的见到我哥。只是叶府已经人去楼空,再想找到贱人楚想必是大海捞针一样困难了。
下了客栈一问,才知道诗诗在后厨里帮忙,我过去的时候她正瘸着腿在一边洗菜,而一个瘦高男人则时不时回头对她莞尔一笑。
好一副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和谐景象。
我很缺德的跑过去把他们的和谐画面打乱,手掌豪迈的拍在了诗诗的肩头:“嗨,那个你家恩公让我过来拿点银子......”
我吊儿郎当的晃着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无懈可击一些。
诗诗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将我的谎言直接戳破:“你撒谎。”
我伸手指了指楼上:“你不信自己去问?”
没想到诗诗根本不吃这一套,哼了一声后便自顾自的洗自己的菜,将我当作空气。
“这位姑娘是囊中羞涩吗?”
我一脸惊喜的看着那个主动和我搭话的男人,他可不就是和诗诗眉来眼去的那个董寻吗?他这么一转脸,我才隐约想起这人好面善。
再一想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人可不就是那座被楚誉拆掉的客栈里帮忙的小二吗?
我迅速将那天里发生的事情回忆了一番,这个董寻是如何表演手拆苍蝇的,推理能力又是如何让人大跌眼镜的,最重要的是我想到这个董寻也是一个富家子弟!
我看向董寻的眼睛里放射出了万丈光芒,可让我不解的是我竟然在董寻的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的表情。
“你......”
“你就是玉儿姑娘吧!”董寻指着我似乎比我还要兴奋,一副恨不得能扑上来抱住我的模样。
我硬生生的将‘你就是那个有钱人吧’给咽回了肚子。
玉儿这个名字如附骨之蛆一般,每每听到都能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诗诗的状况很不好,拄着一双拐冲过来恨不得能一拐敲死我的架势:“你个小婊砸,抢了我一个男人还不放过这一个,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你家祖坟了!”
我靠,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一抬手,轻而易举的将诗诗的拐杖拦截在半空中:“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拜托你先看好你家男人好不好......”
我一声颤音迅速将在头顶上的拐杖顺势一牵,格在身前阻拦住冲上来的董寻。
董寻激动的样子有些癫狂,拐杖虽然及时拦截了他的身子不让他碰到我,可是他的一双手却越过拐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顿时声泪俱下。
我和诗诗只呆呆的看着这个喜极而泣的男人,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彼此还在骂架。
董寻紧紧握住我的手,激动非常的摇晃着我的手腕,一度让我以为我的手腕下一刻会在他手中脱臼。
“玉儿姑娘,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要见我大哥一面,他因为你患上了严重的相思病,怕是撑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