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发软,我也懒得诺过去教训他们两个,便哑声朝他们喊:“别白费心思了,谁有本事把本姑娘给卖了?”
贱人楚眼角含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将董家少爷也给引了过来:“实不相瞒,这位姑娘以你现在的身份是绝对惹不起的。”
为应征贱人楚话语的可信性,我特意没形象的白了董家少爷一眼。
却不想这董家少爷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脑回路复杂,居然脱口道:“真爱是不会被身份地位所阻隔的,我爱这位姑娘,只要她没有许配给别人,我就有资格公平追求她!”
我一口茶水险些喷了贱人楚一身一脸。而贱人楚则一脸哀怨的看了看我,然后摇头脸上写满四个大字:祸国殃民!
不想和这董家少爷再多费口舌,贱人楚干脆的拉起我夺门而出,而那董家少爷又怎会轻易放我们走,横身便拦在了我们面前。
此刻贱人楚才算是半发飙状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出手以武力撂倒手无缚鸡之力的董家少爷,跨出门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奚落一句:“回家问问你们老爷子,连我都惹不起的人你们惹得起吗?”
我呆了呆,不知道贱人楚暗示的人是不是林轩。
这边刚要下楼,异变突生,似乎是有一批人横冲直撞了进来,楼下是尖叫呼喊,瓶碎碗砸,一片混乱。
“官爷官爷,我们醉梦楼是正经做生意的,怎么会有朝廷官员到我们这里逛窑子呢?这一定是子虚乌有,有人刻意诽谤的!”
楼下老鸨的声音说的格外洪亮,似乎是通过这种方式给楼上的人报信,不过那些闯进来的官兵又不是傻子,当然也识破了老鸨的花样。
于是便听见更嘈杂沉重的脚步声蜂拥踏上楼来。
我脑袋一蒙,怎么就忘了宣德国律里是禁止朝廷官员逛窑子的,此刻若真和贱人楚一起被抓进监牢,那不等于直接拆穿了我的身份?
脑袋虽然在快速运转,但显然我的肢体没有跟进思想,仍然僵硬在原地,还是贱人楚先反应过来,拉着我就往前跑,嘴里还兀自在骂,真是活见鬼,他一逛窑子就发生这种事,这望城里那么多人见过他,要是真因为逛窑子而摊上事,那他的面子往哪搁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种时候他担心的居然是面子!
我们跑到楼的最前端,也就是我们方才所在的那间房间。一脚踹开门,发现董家少爷居然还没有离开,可能是贱人楚方才下手太重,所以到现在他还在自己的腰上不住推拿。
贱人楚看到他自然是满心生厌,伸手就想把他直接踹出去,不过后来可能是怕他会接机报复,出去和那些官兵通风报信岂不更糟。于是又大掌一扯,手脚利落的解下董家少爷的腰带,然后将他五花大绑犹如一只大闸蟹一般,最后往他嘴里塞了个馒头,一脚踹进了衣柜里关了起来。
然后他目光算计的打量了我一眼,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缩了缩:“干嘛?”
怕包藏祸心事情败露,所以想趁机杀人灭口?
却不想贱人楚忽然伸手拉我到妆台上:“赶紧打扮打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这花楼的姑娘,注意不要化的太漂亮,要不然你就等着惹火上身吧。”
贱人楚的威胁让我冷不丁的一抖。
然而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让我考虑了,此刻醉梦楼外面一定围堵了不少官兵,前后夹击的状况下我们是别想逃出这间房了。
我听从贱人楚的安排,快速的上妆起码这样以假乱真,官兵不会将我一起带走。
贱人楚还在衣柜里翻腾,片刻丢给我一件水绿色衣裳,我看都没看直接跳上床放下帷幔在里面换起了衣裳。
料想此刻危机时分,贱人楚一定不会有心情来偷看我换衣服。
只是……换完衣服的我头顶不禁滑下三道黑线。
贱人楚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不忘在我身上揩把油,给我选的衣服居然这般暴露,就连楼下最低级的舞娘都没我穿的这么露!
正要耍性子要求换衣服,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
我一把拉开帷幔,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番巡视,哪里却还有贱人楚的影子?
便在此刻门外脚步声突兀的响起,还未待我将帷幔重新拉好,房门便被人粗鲁的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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