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在我的观念里,男人是不可以哭的,我哥不哭才算得上是个真正的男人。
我看看楚誉,觉得我不能把他从男人的行列拉出来,毕竟他长的很符合我的胃口,我总不能逼自己对一个女人有胃口对不对?
听他哭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两三层,倒不是他哭的有多难听,事实上他也在尽量压抑着声音,只是大半夜的听一个男人哭,多少让人觉得诡异。
我提着裙子蹲着爬到桌子底下,然后歪着个脑袋仰脸看楚誉藏在手肘下的脸,我这个样子多少有些傻,不过楚誉现在比我还难堪,他都不怕我怕什么啊,以后他要是敢笑话我,我就拿他偷哭的事情威胁他,看谁的把柄更惊人些,嘿嘿……
脖子转了大半个圈着实难受的紧,我呲牙咧嘴的对他挤眉弄眼的做了半天鬼脸,他也没理我,不对啊,我哥就是这么哄我的百试百灵的嘛!
我不解的又把脑袋钻他怀里想看清楚些,发现他原来是闭着眼睛的,我撇撇嘴,反应过来自己有多笨,谁哭的时候会睁着眼?
我又把脑袋挪出来,蹲在桌子底下想办法,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哄我,我那个老哥又不哭,连个练习的机会都不给我,现在我面前有个哭的这么惨的人,我总不能蹲着看他哭一晚上吧?
于是开始实施我哥的第二个方案,这个方法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用,因为每次我哥这么哄我我都会很生气。
为什么?我对着楚誉的***伸了伸自己的魔爪,你们不觉得生气时被逗笑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吗?
左抓抓,右抓抓,楚誉抽了两下,我赶紧缩回手去,紧张兮兮的看楚誉的动静,他好像又睡了过去,只是不再有哭声,我伸手又抓他两下,怎么着也得劝他回床上睡吧。
他终于有了反应,没有抬头倒是睁开了眼睛,然后我傻兮兮的仰着头直接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我傻眼,冲他指指床的方向:“楚誉哥哥,回床上睡。”
他仍旧趴在臂弯里目光迷离的看我,好像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认出我,然后对我笑:“你怎么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来了,我一直都没走好吧!
“楚誉哥哥,你是跟我回相府还是在这里?”我想着把他安排好我也该回去了。
楚誉有些不对劲,一直盯着我看,我觉得他的目光有些渗人,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直到后背碰到桌腿退无可退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傻呵呵的钻桌子底下干什么。
爬出来回头,楚誉已经抬起了头仍旧盯着我看,我干笑了两声:“楚誉哥哥,你老看我干什么?”
他迷迷糊糊的眨了两下眼睛,便笑了:“神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头,背后没人,夜里静悄悄的,除了楚誉桌上燃了一只蜡烛以外,房间其他角落里都被黑暗笼罩着,我看向窗外漆黑一片,来的时候,明明月朗星疏,怎么这会儿黑成这样。
未知的东西,总是给人带来恐惧,我惶恐看向楚誉,他迷迷糊糊的让人害怕,眼角瞄到桌子上的画,平元一十八年,没有人的阴森古宅,没有过去的楚誉,我脚跟一软,转身就要跑出去,这里莫非是个鬼宅?楚誉是鬼,他等的人也是个死了两百年的鬼?
“神乐,不要走……”我肩头好像被吸住了一样,回头,楚誉还坐在原处,而我身后什么都没有……
拉我的力量更大了些,我闭着眼睛惨叫一声,身体便腾空退了回去,然后又摔在了桌子上才算停下,楚誉压了上来,迷离醉眼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他觉得怕急了,他身体冷的像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他可能是个鬼,而我现在被鬼压着,身体都被冻僵了。
他会不会吃了我?
“神乐,我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找着回家的路了……”
“啪哒……”我瞪着眼睛看楚誉,脸上被他不断滴落的泪滴打湿。
鬼也是会哭泣的吗?鬼哭出来的不应该是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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