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太子,你是客,你先请。”
再被他跟着人都要憋死了,等他先进去了,自己找个机会脚底抹油溜了。
佟画亮牙一笑,“这里离宴会可远了,荒无人烟的,我怕有流氓,帮你守着吧,你先。”
眼前的少女太狡猾,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莫笛月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不远处扎堆的侍卫,默默的进了女厕所。
进了净房后,莫笛月看着四周,这里面也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好嘛,就跟现代的一样,一个一个的单间,单间外面的房顶还比较高一些,进了茅厕,屋顶就直接在头顶高一点点的地方了。
想来也是怕有人爬吧,这茅厕里头的空间不小,四周围了厚厚的锦缎,旁边的架子上放了几个香包驱臭。
莫笛月一脚踩在架子上,伸手去扳动房顶,那屋子顶上的木板还挺牢,要拆下来必定会有响声的。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想好了办法的莫笛月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还捂着肚子蹲下在架子上,逼真的皱起眉头,伸手摇了摇已经有些存货的恭桶,哼哼道:
“我肚子好痛,这宴会上的东西卫生情况让人堪忧啊,哎哟,疼死我了佟太子”
佟画皱起他挺拔的鼻子,似乎是要阻隔厕所里传出来的奇异味道,目不斜视,大声道:
“肚子疼就尽量拉,拉完了就不疼了!”
那口气,一听就像是长期肚子疼得出来的经验。
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撇撇嘴,既然佟画不上当,她还有招,
“哎哟这里头怎么没有纸了啊,佟太子,我要纸!”
此女毫不遮掩,光天化日之下就找男人要草纸,换做别的人肯定是受不了了。
可佟画是何人,他闻言脸色不变,挑起一边的眉头,从身上翻了一翻,找出一张可用的东西,揉了揉,凝起内力,直接往里面弹了进去。
纸团咚的一下撞开了茅厕的门,门撞到了莫笛月的头,莫笛月手忙脚乱的想从架子上下来,在发现不是人而是一个纸团后,脸色变了变。
死佟画,扔东西不会准点。
此刻她完全忘记了佟画往里头扔东西还越过了两道门的事……
看那纸团有点奇怪,捡起一看——
哎哟喂,太有钱了吧,竟然给银票让她擦屁屁。
这些奢侈的“富二代”啊,真是太过分了!怎么才丢张五十两的,一千两的更好啊。
摊平,折好,珍惜财物,绝不浪费的某女把银票收好,再道:
“这个太硬,用了会痛的,能不能找个软点的啊?”
佟画自诩脸皮厚,听到这句话她说的会痛的那一处,白白的,嫩嫩的,翘翘的,光是想想就让他小麦般的脸上飘起一点淡淡的红。暗道这歧幽国的女子和传闻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
饶是如此,却坚持不中某女的调虎离山计,不离此处两丈。左右环顾一下,视线范围内找不到柔软的东西。
眉峰一皱,一掀他长袍的下摆,“刺啦”一声,扯下一块内袍的布,再次丢了进去,
“快点,棉的,软。”
大概又想到莫笛月那句“用了会痛的”,这一次佟画的话格外简短。莫笛月接过这块布,手感挺软,还能闻到上面带着佟画身上那股充满了男子汉的汗味和青草气息,暗暗算了算,如果把这块布去卖给爱慕佟画的女子,大概能卖到多少?
一百两银子?
两百两银子?
不不,作为梵音国太子贴身亵衣的一块柔软布料,起码要一百两黄金。
莫笛月眉开眼笑的抬头,显然她心情好的原因不单单因为多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布,还有刚才趁着撕布的瞬间,她已经将头顶上的木板揭开。
嘿嘿嘿嘿……她早就算计好了,这个佟画肯定不会愿意走开,他要找柔软的纸,最后只能找到身上的软布去。
那一声“刺啦”,就是她要的东西了!揉了揉鼻子,莫笛月将裙摆扎在腰上,双手一攀,悄无声息地跃上了厕所的顶!
一步,两步——她刚偷偷潜行了两步,就发现脚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木板要裂开的迹象莫笛月顿时内牛满面,她要再动一下,就会直直掉入下面的恭桶里!
她怎么也和紫霞仙子一样,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猜中这悲催的结局啊!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跟工部尚书强调——这好歹也是皇帝贵妃上的净房,请一定要想到有人爬房顶的可能性,拜托使用经过国家检验的合格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