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瀚宇已经铁了心要跟乔家做对了,这样下去,阮氏集团会元气大伤,想当初,我和他爸爸拼命保护阮氏集团,用尽了毕生jīng力保住了阮家的家产祖业并成功把阮氏集团发扬光大了,可眼下,更大的灾难就要来临了,我没有办法说服儿子,只有请求你了,求你看在曾经是阮家儿媳妇的身份上为阮氏作想吧,眼下或许只有你能劝动他了,我也相信你能有这个本事的。”季旋眼含热泪,拉着木清竹的手哀求着。
凄美的笑容泛上了木清竹姣好的面容上,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仍然坐着没动,像尊雕塑,脸上除了那点笑,肌肉都是僵硬的。
“阿姨,您想让我怎么去劝瀚宇?”她木然问道。
“哎。”季旋又是一声长叹,抹了下眼泪,“孩子,只有难为你了,所有的事情只要阮瀚宇娶了安柔,这一切就都会解决,清竹,这婚姻就是个围城,你已经进去过一次了,也应该清楚,女人关健还是要得到男人的爱才会幸福,她乔安柔不是要名份吗,咱给她好吗?可瀚宇爱的人永远都是你,你是他心中最宝贵的人,我们阮家都不会忘记你做出的贡献的,放心,我也会做出十倍的补偿来偿还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会尽全力来满足你,好吗?”
季旋边说边拍着xiōng脯保证。
“如果你真爱着瀚宇,那就委屈下,只要给她一个婚礼就好,你和瀚宇想怎么样生活都行,瀚宇真正爱的人是你,将来他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加倍对你好的,女人实实在在的还是得到男人的爱才能有真幸福,其她的都是没有什么用的,对吧!”季旋头头是道的说道。
木清竹想笑却笑不出声来。
季旋的心思果然与她想象中一个样,她早就想到了的。
只是
如果她离开了阮瀚宇,阮瀚宇娶了乔安柔后,这一切就都会好吗?就会如季旋所想的那样风平浪静地过日子吗?这恐怕只是季旋的一厢情愿。
这些天通过她的tiáo查,发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如果她离开了,恐怕阮沐天会永远站不起来了,nǎinǎi会更快与世长辞了。
如果她的离开真能换来季旋所说的那样,她会考虑的,本来,她也没有打算长期呆在这里,而这里也是她最不屑呆的。
她在想要怎样才能让她的离开最有价值!
“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尽我所能的,放心吧。”很久后,木清竹淡然开口了,“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先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快的。”
“你这算是答应了吗?”季旋惊喜地望着她,还有点不太相信。
“是的,阿姨,我答应了,也会对瀚宇说的,您就放心吧,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了。”她喃喃答道。
“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季旋非常羞愧,诚恳地说道,“瀚宇那里我也会劝说的,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都会尽全力满足的。”
“我没有任何需要,阿姨,如果你没有什么其它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木清竹站了起来,神情淡然的说道。
“孩子……”季旋站了起来,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眼眶都红了,艰难地叫着。
木清竹淡然一笑,转身平静地走了。
孩子,对不起,不是我要bī你,实在是因为阮氏集团要躲过这一劫啊,相对于家族利益而言,我还是要以顾全大局为重,只能说对不起了。
季旋望着木清竹柔弱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真的让她震憾,她玲珑的心思与大度的xiōng襟真的比乔安柔要好出太多了。
老太太与儿子都喜欢她那是不无道理的,只可惜现在一切都迟了,如果当初能对她好点,不让乔安柔chā手进来,或许真如瀚宇说的那样一切都会不同,或许现在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只是一切都迟了。
季旋低下了头,深深叹息着。
各式各样的梅花,姹紫斗研,争相开放。
木清竹坐在中心小岛上这个特意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神秘梅花园里的秋千上,轻轻晃着,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轻哼着歌曲,似乎心情不错,可细心的人就能看出,她的脸sè是那么的苍白,眼底深处的那抹痛苦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
有多少人愿意她留在阮氏公馆里,包括她自己也不愿意,但她必须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nǎinǎi被人害死,nǎinǎi对她好,她要尽到责任。
尽管阮家俊设计害死了她的爸爸,但这个与nǎinǎi无关,她事非清楚,恩怨分明。
阮氏集团不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