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不再说话,也不再看采红一眼,只慢条斯理的端了手边茶水来喝。
啧,这茶可真难喝,又苦又涩还有股子陈年的尘味儿。也难为邓侧妃不知翻箱倒柜多久才能从王府的库房里翻出这茶叶来。
她放下茶杯,再不肯碰一下。
能把王妃当的这么憋屈的,她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了。
正暗自自嘲着,就听底下的采红咕咚一声吞了一大口口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若棠于是抬起温和的眉眼来,鼓励般的对她轻笑了笑。
“谢大公子的事,奴婢真的知道的不多。”她说。
若棠沉下眼睛。
采红不知为何心里一慌,连忙道,“但是娘娘您与谢大公子事发之前,二姑娘屋里的小婵来找过奴婢,她也没说什么,只叫奴婢将一封信找机会从窗棂塞进来,别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了。”
“果然不知道了?”若棠不信她。
采红犹豫了一下,眼睛再度落在若棠手边的身契上,到底是良民与侍妾的**太大,她终于一咬牙,道,“奴婢曾听夫人提起过先夫人的嫁妆,说要将先夫人的嫁妆都给二姑娘。”
她终于说出深藏于心的秘密,说完后便浑身一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