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差点就要吓niào了。
这声音就在耳边,他非常确定就是这个一pì股坐在自己xiōng口上的女人在叫自己小叔子。
可是,刘长宇根本没老婆,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冒出来个嫂子?
他qiáng迫自己大着胆子去看女人的样子,可入眼处只是一个背影,长长的头发披到pì股……
“呃,不对,难道这就是她的正面?”
“没有脸的长发女鬼?”
“我的妈呀!”
一瞬间,刘长青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恐慌到了极点。
“小叔子,小叔子……”
声音再次传来,缥缈中带着yīn测测,听的人寒毛倒竖。
刘长青心里一个劲喊:“不要搞我,不要搞我……”
可惜,出不了声。
过了一会,梦中女鬼不再喊小叔子了,而是以一种独特的语tiáo,仿佛唱民间小tiáo似的说:“炙甘草,三钱,丹参,一钱,芭蕉心,一个,猪心,半片……”
yīn测测又独特的语tiáo重复了连续三遍。
可是刘长青早就吓得神经快要错乱,哪里记得住她到底在说什么,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一声猫叫,刘长青猛然从梦境中醒来,啪一声点亮十五瓦的电灯,一摸身上,全是冷汗。
醒来后,他就跑到了老娘的房间里,搬了张凳子,迷迷糊糊坐到天亮。
老娘一直昏睡不醒,刘长青有点担心,颤抖着伸手去探了探鼻息,心里使劲祈祷:观音大姐,呃不,观音娘娘,如雷佛祖,可千万保佑我娘平安无事……
一探,哦,还好,有气,玛德吓死我了。
顶着两只熊猫眼,走出房间就是所谓的厅堂,可是眨眼一看,好像哪里不对劲啊!
昨晚大哥头七,晚上睡觉前明明是大门洞开的,但现在怎么关得严严实实,连门栓都chā得好好的。
谁关的?
自己整晚都呆在老娘的房间里,不可能是老娘起来关的啊,她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有一点,自家的门是那种老式的木门,上下顶轴,平时关个门就跟打雷似的,关门他怎么能听不见?难道是……昨晚的女鬼?
一想到那坐在自己xiōng口上的大pì股,那长发无脸的样子,还有那声音,他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目光朝方桌上一看……我去,这又是怎么回事?
昨晚点上的三根燃香,剩下一根好端端擦在上面,左右两根已经不见了。
刘长青重重咽了口口水,总觉得心里发毛,好像背后站了个鬼似的。
“阳光,对,阳光!”
外面天已经亮了,鬼物怕光,这是村里一直流传的真理。
他赶紧跑过去,手忙脚乱的将大门打开,结果听见“哎呀”一声娇呼,一个女人冷不防摔了进来,躲都躲不开,直接掉进了他的怀里。
“啪嗒!”
刘长青本来就心神不宁,慌里慌张,结果一下没站稳,抱着那女人摔倒在地,还滚了两滚。
“啊,秀……秀娟嫂子,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