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写的丧病。”
今昭看着众人拾柴火焰高地画了很多,嗯,家禽和家畜。
“难得啊,连上火问题都不用考虑啊。”朱师傅很懂地看着正在努力画鹿的玉卮。
玉卮收了笔,指了指蔓蓝:“那边还有大姨妈期在画冰淇淋的。”
今昭也收了笔,看着自己笔下的古代卷尾羊屁颠屁颠跑下去,陈清平一把将那羊抓住,点点头:“这种羊虽然娇小少肉,但肉质嫩滑,骨肉匀亭,倒是很适合做羊肉串。”
“老大!这么骨肉匀亭的羊,光做羊肉串不是太不科学了吗!能给一顿羊蝎子吗!”老宋抓着羊问。
“骨肉匀亭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头儿。”老元坐在太师椅上盖着摊子看热闹。
杜宋兴奋地混在一群人里,一会儿指着这个说你多画几个翅膀烤着吃多好,一会儿又推搡哪个说快点画个双头鱼做剁椒鱼头,看起来他完全不心疼他的金粉墨水,比清平馆里这些人还高兴。
金逸带着几分欣慰和酸楚地对华练道:“这孩子也不容易,因为那个能力,奇货可居,被他老子娘关在家里,足不出户。”
华练叼着棒棒糖:“那这次怎么出来了?”
金逸蹙眉:“因为岐阳公主死了。”
华练嘴里的棒棒糖掉了下来。
金逸把那根棒棒糖捡起来顺手丢在垃圾桶中:“寿终正寝,作为一个混血的岁时十二族,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肉食应取其新鲜,冻过之后的肉会变柴,但刚刚宰杀的肉,却也有血气。做什么清水上汤都不合适,但取其鲜嫩,烧烤却最适合。
简单地处理一下,将肉写成过瘾的大块儿,拿红柳之类的香橼树木串起来,撒一点点盐,就可以十分喷香软烂。
掏了骨头的时令鱼类,肚子里塞入火腿,连盐都不必再放了,烤出来就自然有咸淡味道,还透着一股谜一样的清逸之气。
鹿腿要剔骨去烤,难免少了几分那种生鲜之意,整条却太大,干脆划开花刀,每一刀的罅隙里,神出鬼没加了各色的调料,吃的时候跟猜谜一样,这一口是花椒味道的,下一口保不齐就是蜂蜜。
羊蝎子这种东西,当然是斩成小块儿,背靠背挨着串在烟筒炉上,撒孜然胡椒面儿,熟了要嘶嘶哈哈地摘下来,用筷子捅掉上面的肉来吃。
五花肉可以铺在锡纸上烤,里脊则必须拿火枪燎,排骨可以串了串儿蜜汁麻辣都很好,腔骨干脆留着做汤吧别想了。
一边切着肉,一边串着串儿,清平馆众人带着亲友们玩得很是欢脱。
华练脑洞很大地展开了灵魂画手的技能,画了一盘松阪牛肉,还画了标签,这个是一口肉,那个是西冷排,生怕画魂之术弄错一样。
“……好细致。”今昭大感佩服。
“画魂之术的最高境界,据说写字成真,到时候就可以抄五十遍松阪牛肉了。”华练一脸神往。
“阿姐,你给我画一个全家桶或者手枪鸡腿怎么样?”青婀双眸放光。
“出息呢!”玉卮拿蟹八件里的锤子敲她头,怀孕不能吃蟹,玉卮已经憋了很久了。
“我也觉得你作为黄夫人,应该提出点儿什么更高端的垃圾食品,比如说,嗯,我想想……”蔓蓝指着青婀半天,没说出来到底有什么高大上的垃圾食品。
老元颇为心疼地看着蔓蓝:“哪怕你说个什么天妇罗呢……”
“哈哈哈哈哈。”黄少卿很耿直地在一旁傻笑,“想吃鸡腿了啊!”
“……我去这两口子特殊的秀恩爱方式已经让我不能直视了。”鬼王姬叼着苏打水的吸管翻白眼。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跟我秀恩爱啊!”神荼西子捧心状捧着刚分到手的五层超级牛肉汉堡。
“哥,先把你手里那个玩意放下再求爱。”郁垒淡定吃着血淋淋的生拌牛肉。
“有人要吃肉夹馍吗!我烤几个馍?”老宋的声音穿过人群从院子另一头传来,得到了一片热烈的呼应。
“早知道就应当早点邀请你来呢。”朱师傅用十分温暖的目光守护着一群吃货,神态慈祥。
杜宋也觉得十分开心,一副得到承认的兴奋模样,拉着老周追问什么肝膋濯舌之类该怎么画,得到老周白眼数枚。
利白萨和宫韵白又因为什么南北甜咸问题撕了起来,八匹马五魁首地拼起酒来,吆五喝六,旁边围着的燕三郎看戏不怕太高,还在跟着起哄。
这一边还在吃,那一边支起了迷之牌桌,第一圈的庄家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完全不会打麻将的陈辉卿给推上去了,金逸坐在他上家妩媚地笑:“你输了的话华练大人的腿要给我摸一下哦。”
陈辉卿还未回答,酒吞童子却已经杀机毕露。
旁边的路人哈哈大笑,顺手把卫玠也推到了牌桌上,那边燕螭一看卫玠上来,分分钟爬下去:“不干了不干了你们三家拐吧!卫玠是麻将之王我会输到死啊!”
“老元老元,你去!”华练招呼老元。
“喂喂你喊着我的名字拉着元梦泽怎么回事啊!”老元炸毛。
“他理当是老元你是小元。”华练很严肃。
说话之间又有邻里熟人来,莲香出去帮忙招呼,那边陈辉卿已经面无表情推牌:“胡了,杠上开花。”
燕螭炸毛:“你不是不会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