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抬腿就往童大伯身上撞去,那只胖的被一挤压,甩了出来,在地上打了个滚,接到胡三朵的暗示就想继续钻回去。
这突来的变故让几人傻了眼。
童明生眯着眼,手中的毛笔“嗖”的一声就往那老鼠射去,胖老鼠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胡三朵的威胁,卷着细长的尾巴就跑没了影。
还在王氏裤管里的那只瘦的,听到外面的动静,吱吱了两声,向胡三朵表了忠心,越发卖力的咬着王氏的裤腿布,伴着王氏一声声的惊叫,它完全不为所动,做完这点事,那灯油就是它的了。
其实这两只也没做什么,就是吓吓王氏而已,除了咬布,什么也没干。
屋里除了王氏和胡三朵,就是几个男人,此时也回过神来了,还真有老鼠。
不过老鼠有什么好怕的,见王氏这样子都不喜,但她哭天抢地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三叔公墨着脸,道:“善福,还不把你媳妇弄出去,像个什么样子。”
童大伯、童善福被他媳妇一腿扫到自己身上,正疼着呢,见那又蹦又跳,很是跳脱的媳妇,觉得脑仁子都疼了。
扯了扯王氏的胳膊,王氏忙抓着他:“他爹,你快帮帮我呀。”
“你先别蹦了,蹦的我头晕。”童大伯闷声说着,王氏不肯停,也不敢伸手去打,就怕被老鼠给咬了,听说鼠疫就是被老鼠咬了才得的。
童大伯此时心里想的是,王氏莫不是从明兴家里摸了什么藏在身上,这才招了老鼠了吧!这么一想他就更不敢伸手去帮忙了,要是掉出什么不该掉的,那就太丢人了。
胡三朵要是知道童大伯的心理活动,只怕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