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转身就走。
上了车,我刚一关上门,年年就扑过来,死死的抱住我的腰:“妈妈。”
“怎么了?”我摸摸他的脑袋。
“你和爸陆叔叔谈得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陆庭修没有跟过来,如果不出意外,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淡淡一笑:“还可以,明天妈妈就拟好离婚协议让他签上,以后我们就跟陆家没有关系了。”
年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就打起jīng神,勉qiáng冲我笑了笑:“那以后妈妈就是自由身了,想做什么都行。”
“对,自由多好啊。”我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
回到华家,华女士已经回来了,我详细的跟她报告了年年入学的整个流程,她听得很认真,这要是换了以前,她肯定没这么多耐心听我说这些废话,但如今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体问题,她本着想多了解一下年年,或者多帮我照顾他的念头,所以她格外的有耐心。
说完了以后,华女士突然问:“陆庭修那小子有没有来找你?”
我点头,也不隐瞒:“追到学校去了,还好把他骂走了。”
“能顺利离婚吗?”华女士问。
我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应该可以。”
华女士叹气:“要是早知道你们之间会闹成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同意你跟他走,现在好了,闹到要离婚不说,还伤了我的宝贝外孙的心还好年年这次回来了,他要是出了事,我就算散尽家财也要让他们陆家付出代价。”
这话华女士说得出做得到,我是一点都不敢质疑她的行动力,只好安抚道:“现在不都过去了嘛,顶多就是回到原点,也没什么,好在年年还小,我怕要是再过两年,等他知道什么是叛逆了,我和陆庭修要是闹离婚,他非得闹翻天不可。”
华女士也感叹道:“是啊,所以现在能离就尽快离了,这种事拖久了对你对年年都没好处。”
我点头:“好。”
吃过午饭,我略作休息后,本来是想跟华女士去san总部看看的,但是她顾念我的身体,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去公司,并且放话说在我身体完全好起来之前,不允许我进san的门。
这话让我心里生出细细密密的感动,事到如今,能站在我的角度设身处地为我着想的人,只有我的亲生母亲了。
自那天之后,陆庭修就没再缠着我,我白天接送年年上班,帮着家里打理一些杂事,剩下的时间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发呆。
前段时间最悠闲的华女士反倒成了大忙人,不仅要上班,下班后还得满世界的替我联络医生,打听和这方面有关的专家,转眼一个礼拜就过去了。
这期间,我把拟好的离婚协议给陆庭修寄了过去,上书我带着年年净身出户,对于一般的离婚家庭来说,这份协议书全是在给陆庭修让利,虽然我们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可这几年时间里我忙我的陆庭修忙他的,房子和车都是陆庭修买的,财产上的交集倒是不多,所以离婚起来倒也轻松自在,只是协议书寄过去了,却一直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