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我端着盘子起身刚要去厨房,陆庭修突然抓住我的手:“沈疏词。”
我一顿,却没回头。
“昨晚的事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我太冲动了,当时被你发现,我害怕你会、会骂我,所以就对不起。”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去了厨房。
陆庭修跟进来,伸手从背后揽住我的腰,下巴垫在我肩窝上,撒娇似的说:“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这样了成吗?要是去医院看莫微澜,就提前跟你请假。”
我关了水龙头:“我要是不允许你就不去吗?”
陆庭修一顿。
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吃痛,立刻松开手退了几步,解释道:“莫微澜这几天要动手术,她在江城无亲无故,能依靠的人只有我和宋延卿,宋延卿腿还伤着,总不能让他去照顾吧。”
我收好盘子,转身看着陆庭修冷笑:“说白了无论我同不同意你都是要去医院的,那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什么请假?”
陆庭修被我噎了一下,脸sè顿时难看起来:“你一定要这么刻薄吗?”
我耸耸肩,语气里带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我向来这么刻薄,不然你以为余北寒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陆庭修:“”
我擦干手,越过他进了房间,拿起包和车钥匙,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
把车开出小区,我没有去公司,而是把车停在距离小区不远的一条路上,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小区门口出入的车辆。
我等了十多分钟,陆庭修开着车出来了,他直接去了部队的方向。
我松了口气,拿起手机给白朝辞打电话:“白总,我今天有点事要忙,请假一天。”
确定陆庭修走了以后,我开车回到家里,把早就收拾好的东西搬出来,顺手把我用过的牙刷毛巾拖鞋这些小物件一股脑儿打包清理掉,不给后来的人添堵,是作为前任最基本的道德。
打包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不知不觉在这个家生活了将近八个月,我留下的痕迹这么多,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收拾完东西,我拎包下楼,车钥匙我放在桌上了,这个家里,包括陆庭修给我买的衣服和包我一样都没带走。
在小区外面打了车,我直奔三环外,一个月前我变卖了老家的房子,自己垫钱在三环一处地段还不错的小区买了一套一百多万的二手商品房,这件事我没告诉陆庭修。
到了新房,因为是二手的,房子里家具一应俱全,前任房主走的时候很细心的到处打扫干净了,当初会选中这里是想着沈疏影会喜欢这里的装修,没想到现在反倒大大方便了我,直接拎包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