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两天时间,我打起jīng神上班。
白朝辞也带着石膏上班了,只是他右手不方便,很多事都无法亲力亲为,只能在办公室指点江山。
公司对于我和白朝辞齐齐消失了十多天,又一同回来上班,白朝辞带了伤,我消瘦得不成样子这件事,同事们脑洞大开的做了很多猜想,其中最夸张的一个版本是我在洗手间隔间里听到的。
她们说我怀了白朝辞的孩子,想借着这个孩子bī白朝辞结婚,可白朝辞不同意,硬是让我打掉,这段时间我是人流后tiáo养身体去了,至于白朝辞的伤,“听说”是被bī宫不成怀恨在心的我从楼梯上推下去导致的
我坐在马桶上,把外面一边洗手一边聊得兴致勃勃的两个同事的话当知音故事听,思忖着这话要是被陆庭修听见,他的脸sè该是何等的jīng彩纷呈
晚上,陆庭修来接我下班,上车后他并没有直接带我回家,而是tiáo转车头去了另一个地方。
车在部队停下时,我惊讶的看着他:“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陆庭修笑得神秘兮兮的:“带你看看我上班的地方。”
我:“”
陆庭修拉着我走过拉练场,一群衣着整齐的士兵正一边大声唱着“团结就是力量”一边跑步,步伐整齐到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第一次亲眼看到拉练场的我差点挪不开脚。
陆庭修把我带到障碍物训练场,此时天已经快黑了,训练场上人很少,灰蒙蒙的天幕下,一个急速翻过各种障碍物,速度快到几乎可以说是在飞檐走壁的士兵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看着他矫健如飞的身手和眼花缭乱的动作,我惊叹难怪部队出去的人一个能撂倒三五个,就这样的训练qiáng度,想不出人才都不行。
等他翻到距离我最近的一个障碍物时,我才发现那个人居然是沈疏影。
他穿了一身迷彩服,脸上脏兮兮的,全是被汗水冲刷下来的一道道印子,以前还在外面混日子的时候他的个子就有一米七八左右,但是因为太瘦,整个人跟白切jī一样,进部队训练了几个月,个子长高了不说,迷彩服下的肌肉感几乎要透出来。
见沈疏影翻完一圈障碍物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低声问陆庭修:“他是犯了错在受惩罚吗?”
“没有,现在是休息时间,这段日子他一直都是这样,别人训练他在训练,别人休息他也在训练,估计他心里也苦闷,想用这种方式发泄情绪。”
我心里顿时有点堵。
其实母亲去世这件事,最难过的就是沈疏影,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亲生母亲。
难过了一阵子,我突然想起来:“你让我来这里干嘛?”
陆庭修低声说:“你母亲的事我跟他说了。”
我一惊。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你母亲做小三破坏了他的家庭,所以才会这么仇视你,现在知道你的出生是他父亲主动要求,甚至是经过他母亲同意,为了保全这个家才有的,我想他应该会对你改观。”
我眉头轻轻皱了起来,陆庭修这是要为我和沈疏影牵线和好吗?
虽然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我不能做到不管不顾,但鉴于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我恶意满满,我对要和他握手言和这件事并没有多欣喜,甚至觉得可有可无。
陆庭修看出我的不以为然,推了我一把:“疏影其实本性不坏,他只是缺少正确的引导,要是能和他缓和关系,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也是个在社会上行走的人,难道就不希望以后有个牛bī的弟弟做你的后盾?”
“我有你做后盾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弟弟?”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