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疏词,今年25岁。
因为一场车祸,我住了三个月院,配合治疗服用的激素让我的体重从90斤bào涨到140,出院那天,老公和婆婆迟迟没来,我只好一个人拖着笨重的身子收拾东西办理出院手续,负责替我换药的护士见我一个人拎着东西实在难受,问了一句:“你老公呢?”
我怔了怔,心虚的笑道:“他开车去了,在外头等我呢。”
护士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我顿时有种被扒光的难堪感,拎着东西匆匆下楼离开。
连护士都能看得出来,自从我变胖后,老公来医院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从一天一次变成三天一次,一个礼拜一次,目前我已经半个月没看见他了。
下楼走出医院,我正准备打车回家,却意外的看到医院门口正停着老公的车,我心里一喜,立刻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没降,车门反倒开了,老公余北寒下了车,目光淡淡的看着我。
我正要开口说话,副驾驶的车门也开了,一个挑染着咖啡sè大波浪卷长发的女人下了车,烈焰红chún,把我这个身材严重走形的黄脸婆衬得越发沧桑。
我看看老公,再看看那个女人,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
女人走到余北寒身旁,无比自然的抱着他的手臂,挑眉看着我:“这就是你老婆啊?难怪你这么着急离婚,长成这样,看着都倒胃口。”
我的心脏剧烈抽搐了一下:“你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安安,等你和北寒离了婚,我就是他的新婚妻子,我这么说,你懂了吗?”白安安摆出十足的胜利者姿态睥睨着我。
我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转身看着余北寒:“北寒,你、你们”
余北寒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又迅速消失,他反手搂着女人的腰,动作亲昵:“沈疏词,我们离婚吧。”
我浑身的血都涌到头顶上,耳朵轰鸣得厉害,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余北寒别开脸不看我,一如六年前在大一新生见面会上清俊的白衬衫少年,但此时,他说出的话如此残忍。
“为什么?”我手里的包掉在地上,重物落地的声音跟砸在我心上一样。
余北寒看看身旁身材曼妙的女人,又看看我,有片刻的犹豫,但很快,他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这么明显的答案还用问?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通知你一声就行了,但安安说想过来看看你,我也顺便把离婚协议书给你,你签个字吧。”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在我面前抖开。
我没敢伸手接。
相恋四年,结婚两年,他事业蒸蒸日上,我尽心尽力持家,最后却换来那句轻描淡写的离婚,我不敢,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我在犹豫,余北寒却没那么好的耐心,他直接把离婚协议拍在我身上:“拿好,回家收拾东西,你的东西全部搬走,安安过几天要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