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收拾的特别干净,家具很少,空间很大,盆景颇多,沙发区有一大束百合,上面滴着水珠,芳香四溢。
穆煜森径直坐在了沙发区的上位,长腿叠加,目光指向他的对面,“坐。”
我刚落座,王妈就问穆煜森,“先生,这就开饭吗?”
穆煜森看了看腕表,“还早,等会儿。您去忙。”
穆煜森说平时就我和王妈俩人,有什么需要就跟王妈说,穆木周末他会送过来让我看着,等我彻底康复了再去尚城。
我赶紧说,“穆总,是这样的,没有正式给穆木当家教前,就当我借住您这地方的,那个住院费,您给我看下有多少,我好歹心里得有个数。”
穆煜森翻出住院费凭证时,我盯着一串数字看了良久,在心底默默数了好几遍个十百千万……才确定我花了十三五六千多的人民币。
其实这个钱倒不用劳什子从我的工资里扣,和宋宜结婚前我自己有一年的工作积攒了些积蓄,还有起初宋翊给我的现金和每月的生活费,我都存在了我之前那张卡上。那时候对宋翊半点二心都没有过,他说什么我都信,十足一个被爱冲昏了头脑的傻女人。
之所以把宋翊给我的十万块和后来零碎给的生活费存一张卡上,是因为我是个比较懒于整理数字,对数字没有概念的人,经常性不知道自己卡上的密码,可从此以后,宋翊就不给我现金了,他直接给我一张没有密码的信用卡,随意花就是。
或许那个时候的宋翊就已经在怀疑我知道他的私生活了,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大概记得卡里现在差不多能有个二十万的样子,虽然现在不知道包和身份证、银行卡手机之类的在哪里,但是我觉着至少也不会凭空消失,宋翊也不会就此罢休,这么一来,他和宋家彻底是恨上我了。
我看向穆煜森,“穆总,这个钱,等我休息几天就想法子给您还上,不用等到从工资里扣除。”
我实在害怕再被人因为某种私欲而控制住,太痛苦。
特别是那种以爱为名,用道德绑架在婚姻里挣扎的痛苦,所付出的代价,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