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我的额头。
他已经知道我的病。
晚上,他和我躺在一张床上,抱着我,他要碰我,我坚决不允,用力推开他,吓得全身冷汗,“隋遇,不要碰我,求你……别让我恨死我自己……我已经为了母亲背了一身罪孽……求你……”
我喘息着看着他,他拉着我的手,“南安,我不怕。”
“我怕!我怕!你不能对自己这样不负责任!我好不容易平静,你不要让我更恨我自己的无能和软弱。”
他安静下来,抱着我,“南安,我不碰你了,我就这样抱着你。”
“南安,你走了七年了,七年了,我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南安,七年了,我……都老了……”
我听到他说他老了,心好疼,七年,他不过才28岁,还是正好的年华,他却无比悲凉的告诉我,他老了。
七年,这山里的人口越来越少,离开的年轻人不愿意再回来,40多个学生的学校,已经只剩下14个,一年级只有两个孩子了。
七年,物是人非。
七年,爱却依旧。
我没能离开,隋遇不知道哪儿找来的手铐,将我的手铐在他的手腕上,我去哪儿他都跟着。
我知道一切都不能如我想象的那样结束,如果我不跟隋遇走,以他的性格,会一直在山区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