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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赵锐锋的初恋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赵锐锋和安小惠同在一个生产队,是错对胡同的邻居。安小惠家是个乱场,是青年聚会的地方,小惠有四个哥哥一个弟弟。大哥在外地当军官,二哥在煤矿当工人,他们都娶妻生子。老三外号安油嘴长得贼眉鼠眼,加上油嘴滑舌又馋又懒,三十多了还没说上媳妇。耽误老四老五都没说上。安油嘴闹情绪,安油嘴娘就用铁勺子炒鸡蛋给他吃。这样名誉就更不好了,更说不上媳妇了。安油嘴父亲是个老实头。安油嘴娘却能说会道,会讲戏文、讲古论今一套一套的。下学后无所事事的天才小子赵锐锋一下就吸引到安油嘴家来。他一去安油嘴娘如捡一个大元宝似的那样高兴,他太喜欢这个小伙子了。常在安油嘴家玩的有王金雄、张胜队、李英军几个,都是在队里不吃香的旁名外姓。韩家人一个也没来过。西街上是韩家的居住地,近一半人姓韩。赵家人都在村子东部南部。锐锋家开的是西门,走西街。这街上就他家姓赵,成了单门独户,(他的西邻居赵卫花家也走后门但主门是南大门她家属于南街的四队)。这队的队长自然是韩家人担当,当时队长就是太上皇,是人人巴结的住,他掌握着社员的命运,他让谁吃上饭谁就吃上饭,叫谁受累谁就受累。有人说过一个笑话。一个人当队长时,过年过节社员请他喝酒排成了队,他就是藏到地窖里,也被人挖出来。不干队长了,他奇怪的是他就在光天化日的大街晃也没请他喝酒的。后来悟出人们请的不是他本人,是队长的名头。可见队长的权利有多大。赵锐锋他们队的队长韩天德在队里派活,重活累活给旁名外姓干,轻活他们韩家人干。赵锐锋是书记公子哥。因为两家族的世仇,因为这时赵老枪书记的地位并不稳固,正被韩虎批斗。韩天德也不尿他,照样派重活给他。再说就是赵老枪不被批斗也也奈何不了他。生产队长是民选的,不是支部任命的。这六生产队韩家人多,回回选队长都是他韩天德。生产队粮食入生产队仓库前等于是他韩天德的,他和看粮食的人串通好不知偷了多少?豆子下来偷豆子,花生下来偷花生,赵锐锋组织人监视他,但狡猾的韩天德总没有让赵锐锋一伙抓住。从那时赵锐锋就感觉到社会的不公。干部有好有坏,一心为公的父在安油嘴家赵锐锋知道了生产队里的一些内幕。原来生产队里有许多不公平的事。赵锐锋父亲和韩天德这样的干部是那样的不同。当时赵锐锋实际是在两个战场作战,在大队他们赵家子弟学拳练武和造反派韩虎斗,在生产队和伙伴们和队长韩天德斗。在队里赵锐锋成了旁名外姓的头。在队里外姓人和韩家势如水火、冷若冰霜。韩姓女孩决不给外姓男人拉车了。同样外姓女孩也不给韩姓男人一块抬粪。常给赵锐锋拉车的是安油嘴俊俏的妹妹小惠。安油嘴家成了外姓青年聚会的地方。农闲时赵锐锋和伙伴在安油嘴家里谈天说地,评古论今。韩天德后脑勺有天然形成的几道沟,像南瓜的花纹他们就给韩天德起外号叫“南瓜头”。他们有时打牌下棋,愤怒了也背诗词向敌人示威,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声音激昂洪亮,在大街上都听得到。不知韩天德听到有如何感想。也就在这时对美有强烈的爱同时对仇有着强烈恨酷爱读小说的赵锐锋就有了拿起笔这个武器来展示生活中的美和丑写书成名冲出贫穷农村的愿望。有了从文当伯父那样的英雄的愿望。

夏日的一天,是下雨天,不上工。吃了一碗难以下咽的地瓜干。地瓜是农民的主食,秋冬吃鲜地瓜,春夏吃晾晒而成的地瓜干。这东西没多少营养,初次吃它甜甜的如香蕉一样好吃,吃常了就不是那回事,只吃的人皮包骨头,胃酸胃胀,百分之百都得胃病。那么有人问了,为啥吃那东西,因为不吃不行,那时农村没有通电,没有水浇地,不能种小麦等粮食作物。再说那旱田里最适应种这种植物,那东西也怪,只要上了点没多少肥效的土杂肥就狠命长,亩产少说一万斤,就是这不起眼的东西在那时却养活了亿万计农民。只是改革开放之后,才有了水浇地,农民才种上小麦玉米粮食作物,农民才和这猪饲料绝缘。谁知几十年后这东西又成了紧俏产品,说什么这东西能抗癌。说的那么好听,可那代人怕是没有人再吃那东西了,它是那代人的噩梦。赵锐锋吃了这碗地瓜干,赵锐锋双手抱着胃才好受些。

赵锐锋坐在窗下桌边的椅子上抱着胃抱了好久,等把胃抱暖和了,胃才不那么疼了,他这才从桌上拿起本书来看,看了会小说抬头看北面小窗外的雨。雨是越下越大,后园的地面被溅起串串水泡。小园围墙上的植物叶子在雨中飘摇。看了一会。赵锐锋烦了,站起身找了蓑衣披上挽挽裤腿赤着脚就涉入水中。穿过东边大堂屋进了后园,他怕泥中的玻璃划破脚试探地走在水中,他出了大车门。来到街上,街上已成了小河,水都要漫过碾台了。对面韩家大门台和安家大门台高高地浮在水面像是河边的码头,那时无论谁家的门台胡同口都是那么高,小街都那么底,而现在小街长高了各家的大门台、胡同却低了,街面都和废弃不用的石碾碾台一般高了。原因是过去种地是用圈粪就是土杂肥,各家的垃圾都垫到猪圈里当肥料了,现在种地都用化肥,各家垃圾就倒到街上来了,于是乎那街面越垫越高越垫越高了。赵锐锋看了一回水,见水面下去了一些才又涉入水中摇摇晃晃地来到安小慧家大门台。一步跨上门台消失在胡同里。

当赵锐锋出现在安小惠家堂屋门口时。安小惠娘那个高兴,她几步上前接过赵锐锋的蓑衣连说:“快坐快坐,我知道贵客临门,果不其然。”贵客是对闺女女婿的称呼安小惠娘早把赵锐锋当闺女女婿了。赵锐锋被小惠娘安排在椅子上坐了。赵锐锋发现堂屋里只有安小惠娘和小惠妹。安油嘴兄弟不知去哪儿了。小惠坐在东边炕沿边的矮凳上。她刚洗过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被水浸润过的脸蛋如桃花般鲜艳。赵锐锋一下呆了,成天和小惠妹在一块干活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美这么嫩。眉毛那么黑,那么弯,如画上去的。眼睛那么大,那么亮,如一潭清亮亮的湖水,特别她那秀发那么黑,那么长如马鬃一样垂在腰下,赵锐锋一时想起给生产队运粪小惠给他拉车上沿时的样子,小惠总把过膝的长辩挽在脖子上,撅着滚圆的屁股下腰没命地用劲拉,每上了崖,赵锐锋总见小惠因呼哧呼哧喘气那上下起伏的胸脯,那汗水浸的如梨花带雨的脸蛋。为什么总是安小惠给他拉车,为什么这女孩拉车这样用力,原来这女孩是爱上他了。真是身在宝山自不知,成天在安油嘴家玩,没想到他家还藏着个宝贝。

赵锐锋欣喜若狂。他的魂丢了,那冲出农村的理想大厦在美丽的姑娘面前轰然倒塌,他什么也不顾了。他爱上小惠了,爱的一塌糊涂,爱的死去活来。他下面的故事就很简单了。因为整个故事都是赵锐锋导演的。因为小惠早就暗恋赵锐锋,只是这毛头小子浑然不觉罢了。从赵锐锋下学出现在生产队,出现在她家的时候,她就被这英俊的小伙子迷住了。只是由于羞怯不敢向赵锐锋表白。她母亲知道了女儿的心事。就托人说媒,可赵家没有表态,就这样混着。安小惠娘急了就采取了主动进攻的招数。让女儿主动进攻生米做成熟饭。这时小惠娘朝女儿会意的眨了眨眼睛。小惠就起身冒雨去了西厢房。身不由己如中了蛊似的赵锐锋跟着进了西厢房。小惠站在炕沿边从桌子上拿了木梳对着桌子上的镜子梳头。赵锐锋一下从后面抱住了小惠。小惠一点也不紧张,这也是娘俩预谋好的。是她们设计的一部分。她让赵锐锋抱着亲了个够。

赵锐锋恋爱了从此他的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他在生产队受的挫折和现在的快乐比起来未足不到了,考上北大又能怎样?他韩虎又算个屁?农村贫穷又怎么样?胃疼算个屁?只因有了她,他的生活不在是阴霾是阳光灿烂,是鲜花盛开。白天他和伙伴们在生产队干活,他总是和心爱姑娘在一起,他们一块在地利锄草,一块刨地瓜,一辆车去粮所送公粮。晚上他们约会:他们并排坐在小河边看月亮慢慢升起;他们数天生的星星,她总说,她的锐锋哥是最亮的那一颗。清纯的女孩伏在他怀里,像温顺的小猫。她纯净地像天上的白云,单纯的像出生的羔羊,赵锐锋感觉是上天送给他最珍贵的礼物,他要一生一世爱她,呵护她,让她不受一点委屈。他们永远不再分开了。

为了他为了小惠,他加紧创作《大溪河的女儿》。他要写书成名,带着他的小鸟飞,飞到没有贫穷、饥饿的、没有压抑的上流社会去。

记得一个夏天的晚上,没有一丝风,天燥热异常。赵锐锋不去村外石桥上乘凉,而去了安小惠家。安油嘴兄弟没在家,小惠娘也不在。黑呼呼的天井里只有小惠躺在席子上乘凉。天本来就热。此时赵锐锋看着席子上女孩的身体觉得更热了。在爱情中的赵锐锋是甜蜜的,他的才思如泉涌,那时是他写小说写得最流畅的时候。那时赵锐锋人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因为他生活在爱里。一次赵锐锋和小惠约会,他让小惠在她大门外高台阶上等他。赵锐锋吃了晚饭,一出胡同朦胧中就见北面站在西边高台上的小惠。黑暗中赵锐锋朝安小惠招招手,安小惠就乐颠颠地跑过来。赵锐锋几步上前一手揽了安小惠,并肩朝南走。黑暗中路上会碰到人,两个小青年也不理睬,旁若无人地走着。他们出了南豁口,从四队牛棚边上了沿上。到高沿西边的斜坡上靠着斜坡坐下来,这时赵锐锋早把女孩拥抱入怀。天上的星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青草气息和花的香味,脚下的黑暗中的村庄静静的像是睡着了。周围的那些蔓棵植物,带刺的叶子刺在身上痒痒的,他也不得疼。他们就这样拥抱着,但他不去抚摸,因为只要拥抱着女孩就满足了,他愿意一直这样搂着,永远。他们在约会中始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抱抱、亲亲嘴而已,生米总没煮成熟饭。那时候的年轻人呀就是那么傻,那么傻!赵锐锋爱上了白牡丹。由于爷俩意见相左,爷俩谁也说服不了谁,赵锐锋的婚事一直悬了好几年,直到父亲病故的前一年,父亲才让了步,同意了儿子和小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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