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不是一般的溶血,是突发变异性溶血,你是第一例。”严谨压抑着极大的痛苦,用尽力平和的语气和我阐明事实。
我依然不能接受,在知道事情不能转圜的时候,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要不然你休假照顾我吧,我不下床了,我就在床上躺到生产,我不会有事的,谨哥哥。”
我颤声哀求他。
严谨的眼眶赤红,里面的水光潋滟,我知道他强忍着泪水,而后他吐了一口气,“好。”
我如释重负。
我相信严谨,他不轻易承诺,他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
可我想错了,我夜里睡的很深,但这两日我总是浅眠,摸到身边没人,我有些害怕,但我听见门外有人谈话,是婆婆和严谨,还有公公的声音。
就算我不在他们跟前,也能听出他们的情绪压抑低沉。
“必须引产。”
这四个字,我听得很清楚,是严谨说出来的。
我慌张托着肚子下床,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往门口走去,我耳朵贴着门,静静的听。
婆婆:“可你白天答应了微微!如果她知道你骗她怎么办?阿谨,你是不会在大是大非面前说谎的啊,你骗了微微,她怎么接受得了。”
公公:“阿谨也是没有办法,你看看微微当时那情绪,已经要崩溃了,如果阿谨不答应她,她怕是要激动的做出任何事情来。”
严谨:“我想办法这两天给她用镇静剂,然后送医院。”
我一步步的后退,乖乖躺在床上睡好,我害怕镇静剂的到来。
严谨是医生,他知道怎么对付情绪过激反应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