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就是一个种田的农夫。”王超老实回道。
张耀宗大为诧异,上下看着王超,怎么看都看不透这人,只道他是隐士高人,越发的佩服,尊敬问道:“不知道先生打算如何治疗我家的这遗传病。”
王超喝下第二杯茶,徐徐说道:“治病要揪病因,你家这病,传了四代吧。”
张耀宗点头道:“是的,从我爷爷开始便患了这病,一直医治不好,不知道先生是从何看出的?”
王超嘴角勾勒冷笑道:“看你儿子皮肤便知道有病,再看面相,山根环横病气,病气呈现衰阳之相,我便知道这病了,其实这个病有两个名,你们所知道的是蟾阳症,但是他还有另一个名,叫九劫锁魂症,这名字不用我多解释吧。”
张耀宗连连点头,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位高僧也曾经和我们说过,说正常人有百岁之寿,可我们家人却每代缩短十年阳寿,到了第九代,只能活十岁,便会彻底的断了香火。”
王超掐了个响指继续道:“没错,不过这都是理论上的,从你爷爷那一辈,阳寿就不足百岁,所以到你儿子这一代,最长不过活四十岁,我看你也四十多了吧,只怕也没多少活头,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还请如实告知,治不好我不打紧,我死不足惜,只是不想我张家后人也饱受这般苦楚,还请先生一定要救治我张家,万分感激。”张耀宗拱手,诚恳问来。
听他这么说,王超既是感慨,又是兴奋的,感慨他张家命运多舛,兴奋的是堂堂的富豪能够对他客客气气的,王超的心情可是倍爽的。
王超佯装叹息一声,道:“你家这病,其实是因为怠慢了前辈导致,我想你爷爷当年发家之时,肯定是找过高人布置过家的风水,我猜你家祖坟中,一定埋着了一尊开过光的金蟾。”
张耀宗瞪大了眼睛,诧异道:“这是我家最大的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超冷笑道:“我懂风水,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家这病,应该是得罪了当年的工匠,工匠在摆弄风水阵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给风水阵下了减寿阵,再给你们家先祖下了蟾药,叫你们世代索命,无福享受这万贯家财。”
张耀宗额头吓的冒出冷汗来,他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方寸已经乱了。
倒是张振英哼道:“被下毒就下毒呗,你干嘛要搬弄风水玄学来咋呼人,好显摆你的能耐啊?”
王超瞧了他一眼,冷笑起来,心道你一个无赖富二代知道什么,这又岂止是下毒那么简单,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中毒,而是奇症……
王超冷冷盯着张振英,也不说话,就这么寒森森的盯着他,张耀宗惊悸回过神来,当即冲他怒道:“臭小子,你知道什么,快和王先生道歉。”
张振英不服气,但是面对父亲的yín威,他不得不屈服,瓮声瓮气道:“对不起。”
王超嘴角一抽,笑了笑,道:“蟾药不是蟾毒,而是一种秘制的慢性药,再配合你祖上风水,这才形成了你们身上的毒疮,所以你说下毒一说不对,若真是中毒这么简单,只会死第一代人,哪里会延绵下来,祸害子孙,当年给你们中下祸根的人也是歹毒,这般痛苦九代人,叫人发指啊。”
这么一说,张振英也有些动容,可他就是不信这些,强硬道:“那你也没必要编什么风水来糊弄人吧。”
王超摇动手指,深沉道:“我没有骗人,风水这东西很玄奥,信不信都在你,可他就实实在在的在那,由不得你反驳,你家的风水的确是被人改动了,不然也不会代代富贵,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风水阵应该是以福寿为代价聚的财气,信不信在你们,若是不信,我立马便走。”
王超起身作势要走,张耀宗顿时急了,急忙恳求道:“先生别走,我们相信,我爷爷前半生的确一贫如洗,后来得遇高人指点,这才有了这世代富贵,我父亲临终时也说过,此生不得妄动祖坟,说过哪里有我张家的命根风水。”
王超重新坐下,翘起二郎腿,道:“这便是了,当年的高人只怕你们爷爷没有好生招待,这才招致祸端,流毒无穷。”
张振英还是不信,冲父亲埋怨道:“爸,你怎么就信了他的话,咱们家富有,还不是自己努力……”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玄学是门学问,并不是迷信。”张耀宗怒斥儿子,深怕再开罪王超。
王超冷冷一笑,道:“既然令公子不信我,那我也不和你弯弯道道了,我直说来意,我若医好了你,你除了给我诊金外,还请你别去找宁婉月的麻烦,不知道你能答应不?”
这蟾阳症不但害自己,更害旁人,如果有人与他们互通了精血,便会祸害另一家人,流毒无穷,所以必须祛除。
“当然,我堂堂男子汉,才不会和个小女人斤斤计较。”张振英虽然对王超不满,可治病要紧。
他之所以在外放纵自己,便是知道自己命不长,从而对自己放纵要求,在外胡天胡地的享受,如今能够活命,他哪里还会不把握机会。
张耀宗则满脸诚恳道:“若是先生救我一家性命,我张家必定永世相报活命大恩。”
王超虽然见他满脸诚恳,但是他也担心这些有钱人个个黑心肠,怕他们过河拆桥,便道:“本来我是不想出手的,但是我不想我朋友有麻烦,好了,你过来,我和你说下药引。”
张耀宗急忙走过去,凑过耳朵,王超嘀咕两句后,他满目吃惊道:“天下竟有如此奇药?”
王超点头道:“你没听过不代表就没有过,去按照我说的做,周五我要见到东西。”
说完王超便起身要走,张耀宗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这东西弄来,真的能治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