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的减少意味着家里没剩几个人了。
宗政丞夹着雪茄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勾起chún角笑了一下。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眯,总会给人一种蛇信子舔脚腕的yīn冷惊悚感。
浑身的肌肉本能的缩紧了一些,我靠进沙发里,等待着他的答案。
宗政丞盯着我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嗤笑道:“有时候觉得你真挺傻的。”
我一愣,正想问他何出此言,便听到他话锋一转道:“今天早上,所有人都回国了,包括烁烁和我的两个女儿。”
“休学手续都已经办妥了,再过几个小时,他们乘坐的飞机就会安全落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宗政丞将“安全”这两个字咬的极重。
来不及去细想,我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话音未落,我又忽然觉得自己问出的这个问题有些可笑。
宗政烈是那样一个睿智的男人,宗政丞意识到的一些事情,他又怎会意识不到。
只是他的这份意识到,究竟跟我们的离婚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不论怎样,这都是一件好事。
所有人都回了国,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没什么为什么,你很清楚,他,即便再不情愿,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宗政丞笑笑,垂眸盯着燃烧着的雪茄:“我之所以留下,一则是信使,二则是想提醒你一些事。”
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憋闷和酸楚,我暗暗的掐了掐手心,好不容易才保持平静道:“什么?”
“既然已经离婚,就麻烦白小姐你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再牵扯到小烈,哪怕是死,也请通知别人替你收尸。”
他yīn恻恻的弯起chún角:“记住,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宗政太太,而是白子悠,或者说……严、子、悠!”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很缓慢,却说的很重。
每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望着他那双泛着毒光的狭长眼眸,我心脏剧烈的收缩着,总觉得他那双盯着我的眼睛里饱含深意。
那种眼神很复杂,我有些看不懂。
可有一点我看清楚了,那就是疏离。
忍着心中的剧痛,我抿嘴浅笑:“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
我嘴硬而又冰冷道:“放心吧,我马上就会跟严司翰结婚了,既然已经姓严,那么帮我收尸的事儿也lún不着他宗政烈。”
“回去告诉宗政烈,我仔细想过他跟我说的话了,他说的没错,我内心深处其实真正爱的人一直都是严司翰,我已经想起我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们俩是青梅竹马,从很小我就发誓要嫁给他。”
“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他活着了,那么我自然要去弥补我们之前没能在一起的缺憾。”
“至于宗政烈,我为他生的孩子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他也该知足了。”
宗政丞将雪茄丢进烟灰缸里,眼底于瞬间划过无数道光。
他敛起神sè,轻扯着chún角冷笑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白小姐,你最好记住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我会一字不落的转达,保证连你的语气也模仿的一模一样。”
站起身,宗政丞愉悦的挑起细眉:“那么,提前预祝白小姐的美国之旅非常愉快,珍重。”
说完,宗政丞的脸sè迅速变凉。
优雅而又闲适的转身,他一边朝着楼上走,一边便朝着管家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送客。”
送客……
短短几天,由主变客。
也罢。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目送着宗政丞缓缓上楼,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管家笑了笑,便整理好衣服,迈着坚定的脚步往门外走去。
别墅不算大,沙发离门的距离也没有很远。
可我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知道,这次离开,即便真相大白,即便我最终成功救下了所有人。
我和宗政烈,也再也回不去了。
我和严司翰的这段婚姻,会横亘在我和宗政烈之间,永存下去。
只希望漫漫余生,宗政烈能够遇到一个比我更爱他的女人,重新谱写属于他的幸福篇章。
至于蓝烁,他已长大。
至于宝贝,我对不起他,却也只能对不起他。
因为我不能让他没有妈妈,又没有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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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回来了,恢复正常更新。
pps:这段时间出去散了散心,惊然发现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渐渐的忘了写文的初心,万幸及时醒悟,找回了曾经那么热爱文学的自己。
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更新,十分的抱歉。
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以我当时的心态,如果qiáng行bī着自己写下去会把这本书整个毁掉,失了它本来的味道。
我不知道这本书还剩下几个读者,也不打算看这段时间的所有留言和评论,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好好的,怀着初心把这本书创作完毕。
真心感谢能够看到这段文字的、留下来的读者,谢谢你们喜欢我的文字,喜欢这本书。
真的超级谢谢。
ppps:今天还有更新,写得慢,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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