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没有将纪嫣然跟我说的那番话跟任何人说。
我将那缕头发藏在了口袋里,在金灿和严司翰问起我会面的内容时撒了个谎。说纪嫣然叫我来。不过是因为不甘心。所以跟我放了几句狠话。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严司翰的表情变化。
见他始终没有什么太过于异常的表情,我便本能的在心里安抚着自己。告诉自己纪嫣然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回医院的路上,我靠在车门上。眼睛发空的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着的风景。满脑子都是这些年严司翰跟我相处的点滴。
六年了,严司翰就如同一个温暖的大哥哥。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带给我很多的成长,也带给了我很多温暖和感动。
时间就如同一把刀。将我跟他之间的友情一刀一刀的刻在了我的骨血里。使我早就将他当成了我的亲人。
我突然就在想,如果纪嫣然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严司翰真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么未来的每一天,我又该如何面对这个用谎言接近我的人。
如果他对我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像他所说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纯粹。那么我还有必要用自己的婚姻去回报他对我的恩情吗?
此时此刻,我突然就明白了宗政烈当初告诉我的那句话。
宗政烈说。人跟人之间的交往,不过是利益互换。
财sè名利。各有所图。
就像古慕霖当初对我的好一样,看起来像是我用自己的一颗真心。换来了他的压榨利用。
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因为我贪图他对我的帮助关心和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才会给了他压榨利用我的机会。
同样的,因为我贪图严司翰的陪伴和温暖,所以才给了他接近和欺骗我的机会。
越长越大,便越来越明白。
在这个世上,能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
在心底苦笑了一声,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窝进了车座里。
将我们送回医院,严司翰便由严修载着赶回了公司。
严司翰最近很忙,可他还是会挤压出时间来陪我。
他对我,真的很好。
只是这份好,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份无所图的纯粹的好了。
人一旦有了欲·望,便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迎接的,将会是无穷的痛苦和灾难。
金灿留在医院照顾我。
将病房门关上,金灿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说是我之前让她做的dna检测报告出来了。
我最近身心疲惫,脑子转的也有些慢。
好半天,我才想起来金灿说的是哪件事儿。
刚接过那个牛皮纸袋,金灿便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她晃了晃,说她已经把莫妃这些年的全部经历以及她跟那个牛郎的事儿tiáo查清楚了,她说她不tiáo查还不知道,一tiáo查便将她吓了一大跳。
我正打算打开那个dna检测报告的牛皮纸袋,听到她的话,我便有些好奇的问她tiáo查到了什么劲爆的事情。
金灿勾chún邪恶的笑了一下,说她为了将莫妃的底细都翻出来,特地派人去莫妃支教的地方暗访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