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慌张,我妈在看到我之后,脸sè跟着也变了。
她将我拉进屋里,紧张兮兮的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着急的问道:“小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张,啊?”
我急的站都站不安稳,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喉头,我拼命的按捺着心中的慌张,尽量放平稳语气道:“妈,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情况。”
“昨天我跟他给你和他的家里人都买了些补品,他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把补品都拿走了,我还以为他爷爷来北城了呢。”
“真的?”
我妈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他爷爷来了了呗,你们俩这么久了没个结婚的准信儿,他们家人也是该上门提亲了,你说你,两个孩子你都没保住,妈还担心人家家里会怀疑你的生育能力呢。”
我死死掐着手心,尽量保持淡然的朝着我妈笑笑:“结婚是大事儿,不急于这一时,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不影响我怀孕,就是可能比以前难怀一点吧,不碍事。”
“既然他没有过来,我就去别地儿找找他,免得他把我jīng心给您挑选的补品都错给了别人,岂不是浪费了我一番心意。”
我说着就要走,我妈伸手拉住我的胳膊,狐疑的打量着我,认真道:“小悠,你该不会是跟小烈吵架了吧?我怎么看你神sè不太对,你找不到他打个电话就行了,怎么急急燥燥的。”
“他这不是没拿手机嘛。”
我将我的手机掏出来朝着我妈慌慌,借口说有客户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怕是什么急事,便匆匆的逃了出来。
沿着小区的马路往小区门口走,我回头看了眼宗政烈的别墅,见我妈站在门口满脸担忧的远远瞧着我,我心里发酸,连忙笑着抬起手朝着她摆了摆,示意她大冷天的,赶紧回去。
知子莫若母。
我刚才找的理由都特别烂,不用想,我妈也肯定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可我还是不愿意坦白的告诉她,让她跟着我担心受累。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我一直走到我妈看不到我的地方,才终于觉得稍稍松了口气。
快出小区门的时候,我远远的就瞧见严司翰穿着一身运动服快步的沿着马路跑了过来。
离我差不多三米远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停下来的同时脸上不由扬起了一抹妖魅的笑。
“嗨!小可爱,好久不见!”
严司翰快步走到我的身前,笑着我看向了我。
我心系宗政烈的行踪,无心跟他在这里闲聊,回了一句好久不见,我便加快速度往门外走。
结果我才刚走出一步,他就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扭头看他,就听他道:“小可爱,你脸sè不太对,告诉我,是不是宗政烈欺负你了?”
“我上次给你发的*你看到了吗?怎么不回我消息?”
他一张嘴便是好几个问题,见他提起了上次*的事儿,我不由就转过身来,看向了他。
思忖了好一会儿,我才有些艰难的问他道:“葬礼那天,你拍那两张照片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还有……葬礼结束之后,你有没有看到,宗政烈是跟谁一起走的?”
这些天的甜蜜,几乎已经令我把葬礼那天的不快遗忘了。
可甜蜜过后,迎来的却是当头一bàng。
严司翰松开我的手腕,点了下头:“那天我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否则也不会拍到那两张照片。”
“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小可爱,你确定要听吗?”
被严司翰用这样的语气一说,我一下子就有些犹豫了。
心里跟着就泛起了一丝不安。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才坚定的点了点头:“你说吧。”
“他们两家在商讨婚期。”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他们在葬礼上,确实是在讨论这个。”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听到了这些字眼,我也不会无聊的去偷拍几张照片发给你。”
“小可爱,我一直在等你回我*,但很遗憾,你还是选择了自己去寻找真相,并没有问我。”
虽然刚才已经努力的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可在听到严司翰给出的答案时,我的脑中还是轰得一声就陷入了一片空白当中。
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问道:“那葬礼结束以后,宗政烈……他是跟谁一起离开的?”
“小可爱,这个问题我想不需要我回答,你也可以猜得到吧。”
“有时候,我真的很不明白,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自欺欺人,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他拿毛巾擦了擦汗,无奈道:“我说过的,宗政烈和纪嫣然早就就有婚约的,如果不是因为纪嫣然早年出国留学不肯回来,宗政烈大概也不会有那段婚史。”
“纪家和宗政家门当户对,宗政烈和纪嫣然又是青梅竹马,小可爱,这样的关系,你在怀孕的时候尚且打破不了,更何况是现在呢?”
“你忘了码头上的事情了吗?那件事情是谁搞出来的,我想你很清楚吧?”
严司翰一边说着,一边便扯着我的手腕将我往小区里拉。
“北城的冬天很冷,你怎么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冻坏了我会心疼死的知不知道?你别告诉我,你这么着急,是在找他。”
被一个月的甜蜜生活所掩盖的往昔旧事随着严司翰碎碎念的声音一幕接着一幕在我的脑海中播放起来。
我任由严司翰拉着我向前走,想着想着,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严先生,上次你不是要告诉我宗政烈在纪家喝了一瓶茅台的原因吗?现在我想知道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