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突然就变得十分严肃的脸sè,我心里一会儿疼一会儿又甜,一时之间,如同打翻了五味杂坛,乱糟糟的一团。
暗暗的叹了口气,我到底没有再执着于刚才的那个问题。
愈发搂紧了他几分,我道:“好,我答应你。”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守在他的身边。
虽然我很好奇他昨晚到底出去干什么了,但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在我醒来时,我还能不能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说话算数。”
他突然就极为yòu稚的朝着我伸出了修长的小拇指:“拉钩。”
我突然就被他逗笑了。
朝着他露出一个嫣然笑容,我深处小拇指,跟他的勾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笑:“盖章生效。”
说罢,他便更为yòu稚的嘟起了嘴巴,闭着眼睛朝着我凑近了几分。
我的笑意更浓,一咧嘴,便捧着他的俊脸在他的嘴上狠狠的嘬了一口。
吧唧一口,宗政烈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他抬手摸了摸菲薄的chún瓣,舔了舔道:“这个章的印泥盖得太浓了些。”
我乐得咯咯笑出了声,摸着我的肚子道:“这可是我跟宝宝一起给你盖的章,我们一家三口,生生世世不分离。”
那天早上,不论是空气、被子,还是他身上的味道,都显得那样的好闻。
我躺在床上咯咯的笑,他捂着嘴吸着凉气,疼着疼着,就被我的笑声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一笑,他的嘴就疼,便又吸了一口凉气。
我看着他难得滑稽的表情,笑的同时鼻子莫名就有些发酸。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此刻所享受的一切美好时光,都是宗政烈用我根本不能想象的代价换来的。
以至于我后来每每想起这段时光,都会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
中午吃过饭,宗政烈去公司上班。
我最近的设计案子都按时完成了,难得清闲。
窝在沙发上,我一边吃我妈帮我做的水果沙拉,一边转着一根铅笔,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马上就要去海城了,在去海城之前,我想给宗政烈设计一款专属他的珠宝作品。
当了宗政集团这么久的特约设计师,给很多人设计过珠宝作品,却忘了给宗政烈设计一款。
想起他那天在楼梯上为我摆放着的那么多的礼物,以及那天他给我的惊喜,我就觉得我这个女朋友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都已经喜欢人家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实在是惭愧惭愧。
我妈坐在我旁边嗑瓜子,咔吧咔吧的。
“小悠,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怎么跟个小猴子似的,抓耳挠腮的,当你手里的铅笔是金箍bàng啊?”
我妈将嗑好的瓜子仁装在盘子里推到我的面前,又开始手不停的帮我开夏威夷果。
我被我妈形象的比喻惊得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铅笔,以及我现在伸着一条腿单腿蹲在沙发上的姿势,不由乐了。
我抓了把瓜子仁吃了一口,问我妈:“妈,你说我给咱们家小烈设计一款什么款式的珠宝呢,项链?手环?还是……紧箍咒?”
我妈也被我逗笑了,往我嘴里塞了一个夏威夷果,笑道:“什么紧箍咒,就是戒指呗。”
“妈跟你说,这男人呀,一旦手上戴上了婚戒,那就意味着他肩膀上有了家庭责任,就拴住他了,所以我觉得你送他一款戒指最合适。”
“最好是对戒,你自己就是设计师,想设计啥样的设计啥样的,又满意,又还省的出去买了呗,反正你们迟早要结婚,一举两得。”
我妈又往我的嘴里塞了一个夏威夷果。
我嚼了嚼,听着我妈说的“结婚”二字,难免有些心酸。
转而我一想,又不是非得结婚才能戴对戒。
情侣也行呀,更何况我们俩虽然不是合法夫妻,但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了,也算有夫妻之实。
一拍手,我捧着我妈的脸亲了一口:“妈,你真bàng,我这设计天分肯定是随了您了。”
我妈被我捧得乐呵呵的,一扬下巴,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女儿。”
拿起笔正打算在纸上先画几个草图拓展一下思维,门铃突然就响了起来。
我妈上前去开门,等人进了客厅,我下意识抬头扫了眼,入目就是纪嫣然那张讨人厌的脸。
她怎么又来了。
一天的好心情瞬间消散,我收起桌子上的草图,塞进茶几的抽屉里,肃了脸sè。
纪嫣然笑吟吟的跟我妈打着招呼,拿着一个jīng致的手包朝着我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嗨,嫂子,我们又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