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推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我上车。
我问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他冷笑,说金主找自己养的金丝雀,不需要任何理由。
“金丝雀”三个字狠狠刺激了我一下,我心中苦涩,闭嘴上车。
锁上车门,他欺身而来。
我迅速的扣上了安全带,不给他任何机会。
哪知他却直接将俊脸凑到了我面前,双眸锁着我道:“白子悠,一个月多少天?”
我心跳因为他的凑近而加快,脑子却转得飞快道:“三十天。”
他冷笑:“我这包养费付得还真是亏。”
“从今天开始,你搬到别墅来,上班跟我一起上班,下班回别墅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跟古慕霖来往。”
我一下子就有点火大,脱口而出道:“凭什么?慕霖住院了,我得照顾他!”
“慕霖……”
宗政烈压低嗓音喃喃了一遍,冷呵一声,脸sè蓦地yīn沉了下来。
抽身坐回去,他随手丢给我一张支票,冷冰冰的说他给我钱不是替古慕霖养女人的,他的耐心有限,不要再挑战他的底线。
我低头扫了眼那张支票,心中虽然不忿,但却无话可说。
的确,我是宗政烈养的金丝雀。
我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玩物,古慕霖是个男人,他见不得自己的玩具被别的男人占用。
身心突然就很疲惫,我将支票装起来,头倚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对宗政烈的爱越深,我就越厌倦我跟他现在的关系。
我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必须服服帖帖的当他的棋子。
这条路是我选得,我本不该有怨言。
可我爱他,又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去在乎。
想哭,却哭不出来了。
我最近哭了太多,泪腺都要罢工了。
回了别墅,刚下车,蓝思妤便迎了出来。
见我下车,她脸sè僵硬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笑意。
我jīng神恍惚,跟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自顾自的进了别墅。
宗政烈脸sè很臭,一边往门里走,一边嘱咐过来帮忙的周妈再准备一套女士的各项生活用品给我用。
蓝思妤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她笑着搂着宗政烈的手臂,积极的说她亲自来准备吧,她跟我差不了几岁,去采买会更合适一些。
宗政烈随意的点了下头,便把这事儿交给蓝思妤了。
他惯例上楼去洗澡,我问蓝思妤有没有客房给我住,二楼便传来了宗政烈沉沉的声音:“洗过澡来我房间。”
蓝思妤在我跟前站着,闻言拳头明显的攥紧了好几分。
放在往常,我定然宽慰蓝思妤一番,给她作为合法妻子的尊严。
可我今天很疲惫,身心都疲惫,甚至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耷拉着脑袋就往客房的浴室走。
还没来得及关上门,蓝思妤就跟了进来,反锁住了门。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等蓝思妤说话,便道:“宗政太太,您跟我说的每句话我都没有忘,更不会忘记我对您的承诺,柳一萱的设计案子已经结了,我会尽快履行我的承诺,请您安心。”
我虽没有回头,但也很清楚蓝思妤看我的眼神有多么的戒备和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