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伦已经不耐烦了,一挥手让四个男人在地下室门外守着,便开始拽我的衣服。
我任由他动手动脚。淡淡道:“廖总。难道您忘了那天在温泉会所里。烈总威胁您的那些话了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lún流转,廖家在北城是地头蛇不错。但这第一的位置,想必有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吧?”
“我想这块肥肉。这份荣誉。不论是柳总还是烈总,都很动心吧?”
廖伦的手一顿。脸sè难看道:“你不过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即便是知道你是被本少玩死的,又能泛起什么浪花?”
我笑了:“这您可真错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再牛bī的商人,那也是因为消费者多才能称之为商业大鳄,这事儿或许放在十年前。是泛不起什么浪花,但现在。社会舆论的威力,可堪比核武器啊……”
天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
可我知道,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更救不了我。
从小我妈就告诉我,人最喜欢的东西。就会是他最大的弱点。
对于廖伦这种猖狂的纨绔子弟来说,他猖狂的资本。就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名声、权利、金钱、地位,他哪一样都害怕失去。
我只有死咬着这些东西,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廖伦终于不笑了,他yīn冷的盯着我:“你是被那四个农民工弄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再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
我心里发凉,面上却笑道:“廖总,您所处的地位,所拥有的资本,都注定您是个聪明人,可您真的能确定包住您这团火的纸是锡纸吗?”
我扬起下巴,点了点正前方的长条形窗户:“您绑架我的地方是在闹市区,人多眼杂,您这次的计划,显然是基于轻视我的情况下实施的,只可惜,我身为普通老百姓的同时,还身兼烈总的情妇、生活秘书、宗政集团的特约设计师以及柳总的御用设计师和好朋友,哦,对了,还有你嘴里的古二少……”
“够了!”
啪的一巴掌,廖伦狠狠的扇在了我的脸上。
他猩红着眼睛在地上转了几圈,抬脚就踹在了铁桌子上。
桌子被掀翻,我摔在了地上,侧着身子贴着桌子,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
转了转眼珠子,我疯狂的运作着脑细胞,道:“反之,廖总,如果您放了我,这事儿咱们就一笔勾销,我保证不外传,也有自知之明,绝不敢心存报复,再给自己找麻烦。”
“我命贱,只求苟活,比不得您的命金贵,还请廖总在心里打打算盘,别做了赔本生意。”
廖伦双手叉腰,沉沉的盯着我。
抬脚,他狠狠的在我的肚子上踹了几脚,又揪着我的头发往桌子上磕了几下,这才解气的指着我的鼻子道:“算你丫的走运,总有一天,本少会让宗政烈亲自把你送到我的床上,然后跪地求饶,滚出北城!”
他又踹了我一脚,将那四个男人叫进来,让他们把我哪来的扔哪儿去,便摔门而去。
心下沉了几分,我绷着身体,依旧不敢松懈。
好在,那四个男人拿钱办事,只是在我头上扇了几巴掌让我规矩点,就把我套着麻袋,丢进了面包车后备箱。
直到车开回小区,他们迅速把我丢在地上,我从麻袋里滚出来,才总算一颗心落回去,松了一大口气。
廖伦下手非常狠,我浑身像断了一样疼痛。
从麻袋里挣扎出来,我甚至都站不起来。
趴在地上,我回想起刚才的惊魂经历,我终于忍不住,无声痛哭。
因为宗政烈,我招惹了这样可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