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好像跟他说,我来大姨妈了……
“假惺惺?还是假正经?”
宗政烈抬眸看我,有些好笑:“我做了两种菜。是你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辣菜。我并不认为我比你还了解你的身体状况。”
“怕你贪嘴又碰凉。我又顺手帮你收拾了碗筷,你不谢谢我,反而说我假。白子悠,我这五万块。似乎花的很不值。”
宗政烈星眸暗光闪烁。里面藏着yīn险狡黠,话却说的冠冕堂皇。
我很清楚。他之所以会这么好心根本就是在套路我。
现在好了,成功套路出了我并没有来大姨妈的真相,让我再没有借口逃避了。
表面笑嘻嘻。心中嘛卖批。
我咧嘴一笑:“那真是谢谢您啊。”
事实证明。宗政烈这个男人不仅毒舌刻薄qiáng势不讲理,还特么腹黑。
我跟他周旋,以完败告终。
心里的那点温暖感动顿消。我握紧铅笔,咬牙切齿的卖力画图。
把心中的那点气愤都发泄在了线条上。
晚饭是郑家榆带过来的。
明天一大早离婚官司就要开庭。郑家榆住在宗政烈家,明早我们一起出门。
吃过晚饭。我主动去收拾碗筷。
宗政烈掀起眼皮子看向郑家榆:“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谁买来的饭菜谁收拾。”
郑家榆剔了剔牙,视线在我和宗政烈身上荡了一圈。歪着嘴角嗤笑:“得得得,这就开始偏心护短了是吧?”
“光棍节快到了。老子在这之前一定要脱单,也让你们尝尝狗粮的好滋味!”
潇洒的把牙签一弹,郑家榆从我手里夺过盘子,一扬下巴:“画你的设计图去,这里的战场交给哥哥。”
我被他逗笑了,见宗政烈看我,心神领会,赶紧跑进了书房,继续工作。
夜sè渐浓,月亮隐藏在了yīn云后边,窗外暗黑一片。
午夜的钟声响起,回响在书房里。
我伸了个懒腰,大张着嘴巴,狰狞着脸s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气儿还没完全出顺当了,入目就是一具健美的美好躯体。
动作瞬间僵住,我呛了口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宗政烈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郑家榆还在呢,他就敢只穿着一条白sè三角裤光明正大的倚在书房的门框上毫不掩饰的盯着我看。
他身材高大健硕,挺直的大长腿交叠着站着,双手环xiōng,斜斜倚着,头发微湿,俊脸雅痞野性,一副活脱脱的西方名画。
见我发现了他,他似笑非笑的勾chún,朝着我勾勾手:“过来,让资本家压榨一下五万块的剩余价值。”
压榨……五万块……的……剩余价值?
噎了一下,我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
收拾好图纸,我站起身,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情不愿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唉,谁让自己傍晚的时候说漏了嘴呢。
自己种的因,就得摘了这个果。
委屈巴巴的站在他面前,我低着头,细如蚊声道:“那个……今晚能不能温柔点,这些天的任务实在是有点重。”
我掀起眼皮偷看他,他眼角微挑,丰神俊朗。
俯身,一cào手便将我扛在了肩膀上。
一边大步往卧室走,他一边风轻云淡道:“那得看你伺候的爷舒坦不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