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点讨厌今天的月亮了。
如果今天是yīn天,或者没有月亮,我或许就不会看清楚照片里的内容,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了。
照片里,一个穿着学士服的女人捧着一束漂亮的粉玫瑰,笑颜如花挽着宗政烈的手臂,在他的脸侧落下一吻。
那天的阳光那样的烈,宗政烈咧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宛若那天的太阳。
女人chún瓣粉嫩,衬得宗政烈的肌·肤白皙无瑕。
认识宗政烈这么久了,我从来没见过他笑的那样好看,那样开心。
在我面前,他总是一副冷沉的模样,偶尔会笑,也是讳莫如深的笑。
伸出手指,我轻抚过宗政烈chún角的笑意,晚上bī回去的眼泪卷土重来,夺眶而出。
都说女人由情生性,由性生爱,我隐约意识到,我好像对宗政烈有占有欲了。
这个结论令我更加止不住哭意,我仓惶的将照片上的眼泪擦干净,重新装回相框里,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怔怔的站在床头柜前看了会儿那个相框,我侧身看向面前柔软的大床,这才注意到这个次卧的装潢竟然处处充斥着跟其他房间不一样的粉sè。
宗政烈的房间跟他的休息室是一样的装修风格,简约低奢,主黑白两sè。
这间次卧是特别的,充满了少女sè彩,跟女人手里捧着的那束粉玫瑰交相辉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我的腿有点发麻,我才将床重新整理好,抱着东西转身往外走。
这里是那个女人的私人领域,是他们的爱巢,我没有资格睡在这里。
下了楼,我本来想找个客房睡一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害怕推开门会看到另一张合照,看到另一种风格的装潢。
悻悻的缩回手,我干脆选择了装修风格跟宗政烈卧室一致的客厅。
关了灯,我蜷缩在沙发上,突然就觉得自己现在的难过很可笑。
虽然我是第一次给人当二nǎi,可二nǎi不得爱上金主的规矩我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被宗政烈设定好了,他给钱和帮助,我给照顾和陪睡,这是一场无关爱情的交易。
既然如此,我就该早早的收心,免得坏了规矩,自寻死路。
快三点的时候,我才好不容易睡着。
迷迷糊糊间,我隐约就感觉到身侧的沙发陷下去一块,而后就有一只冰冷的大手理了理我脸上的头发。
我翻了个身,刚想往角落里钻一钻找点温暖,身体便轻轻地被抱入了一个温暖的xiōng膛里。
夜微凉,热烫的体温是我本能的归属地。
tiáo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便沉沉睡去。
我是被饿醒的,前xiōng贴后背的感觉很是煎熬。
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注意到我身上盖着沉沉的被子,我蓦地清醒了几分。
抬眼望去,入目便是熟悉的陈设与装潢——宗政烈的卧室。
光着脚跑出卧室,我刚想找找宗政烈的踪迹,家里的座机便响了起来。
是徐凯打来的电话。
徐凯说宗政烈临时要出差两天,张妈回乡下暂时可能回不来,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并且告诉了我别墅的门锁密码。
我应下,说徐凯打电话打的真是时候,我刚醒电话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