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合理。”顾南渊沉吟了一会儿,也不问问长安的意见,点头便答应下来。
长安听得此言,心中暗暗叫苦,心想着:“这孙镜和三长老定是算好时间来找茬儿的,若换了平时,受罚便受罚,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如今决赛在即,若去刑堂领罚,只怕参加决赛,都会力有不逮。只是,即便是如此,她也无力改变什么。以顾南渊的性子,一是一,二是二,绝不能有任何通融,她此时若多说一句,只怕处境会变得更糟。”
如此想着,长安便闭了嘴站在一旁。
孙镜见她如此听话,预想好的添油加醋也没了作用,只能恨恨地捏紧拳头,啐道:“那就请两位师叔跟我走一趟刑堂吧。”
话音落下,一马当先在前方领路。
长安二人跟着他拾级而上,走到天剑门后山,便见后山山腹被整个掏空,改造成一个四方形的石屋。走近一看,石屋壁上光华点点,赫然是被炼制过的痕迹。
“两位师叔请吧。”孙镜一扬手,先他们一步走进刑堂。
长安紧随其后,推门而入,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刑堂,是犯人受刑之处,这种地方本该暗无天日,血腥可怖,可眼前这个地方却恰恰相反,这里干净整洁,就像是一间茶室,窗边摆着一张木桌,正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老者在对弈。
孙镜走到其中一个老者身边,象征性地弯了弯腰,唤了句:“苏贤师叔。”
苏贤瞥了他一眼,突然弹出两枚黑子,打在他膝盖上,直打得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才重新拾了枚黑子,放到棋盘上。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没礼貌,我再怎么不济也是你长辈,怎轮得到你一个小辈不敬,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师弟这话倒没说错,天剑门最顶头的一个梁都歪了,我们又怎么正得起来。”
苏贤话音落下,便闻三长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转头望去,就见他抄着手,目中无人地从门外进来。
苏贤登时就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指挥着棋子向他攻去:“何辜,你大逆不道,竟敢指摘师祖!”
一挥手,黑白双色棋子,便带着剑气向何辜打去。
何辜赶忙抽出剑,挡住棋子,一边道:“陈师弟别急。”一边从乾坤袋里拿出枚玉牌,弹到苏贤面前:“师兄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比斗,这是长老会的决议,你好好看看,看完以后就去执行吧。”说完,拽上孙镜,闪身站到长安身后。
苏贤见他面色严肃,并非诱敌之计,才停下攻势,将神识探入接过玉牌,待看完了长老会的决议,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何辜,你这是存心要她的命啊!”
“怎么会是我要她的命,这是长老会的决定,你只管执行就好。”一掌拍在长安背心,将她全身的经脉都封锁起来,随后,转头看向顾南渊,象征性地问道:“顾师弟,长安所受刑法都是长老会的决议,你可千万不要记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