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成长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查尔斯，你觉得呢？”

校长的话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在他对面的查尔斯教授僵尸一样的脸更僵尸了，大概这对他来说不算一个好消息。

半晌，直到辛西娅彻底完成了蜕变，查尔斯教授的僵尸脸更僵尸了，那是灰白被调暗了亮度的惨淡面容。

他轻出一口气，似乎也很平静：“这是命运的指引，我早就想明白了。

“在百年前，校长你告诉我一切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面对自己这个学生的颓废和任命，龙巢的掌舵者并没有强调什么这个世界不存在命运的说法，他不能告诉查尔斯这一切到头来原因是他自己。

摇摇头，校长说着：“他们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换成我也不会更优秀了。”

他在用例子劝导这位学生。

虽然相信命运难免被巫师们看不起，不过这种认输和寄托起码还能让他活下去。

画面很快被转换到格林身上，校长脸上带着笑意，对格林看起来挺满意的，又问查尔斯教授：“孩子，那他呢，你曾经和他并肩作战。”

查尔斯看着画面中格林在疯狂扯着希瑞克巫师袍想抢到手里的傻子模样，难得的笑了笑。

“我很喜欢他，如果谁能打破命运，我愿意相信他。”

对于查尔斯教授来说，格林是最亲密的伙伴，他们一起度过了漫长的时间，并且对格林来说，帮助他本来也不属于自己的义务。

即便这样格林在面对越来越强的危险前还是选择前进的勇气另查尔斯感动也羡慕。

当然他估计是不知道格林远离了他根本动不了，只能躺着等结束……

要是查尔斯拖了个十天半月的，那种失去身体控制只剩下意识的时间每一秒都是煎熬，那可比去闯一闯龙潭虎穴恐怖得多。

“所以，你已经决定了？”校长直视着自己的学生，明亮的双眸中带着期待，期待自己的学生会给一个另自己满意的回答。

查尔斯偏移了视线，是下意识的，旋即他底下了头：“抱歉，我很抱歉……”

低声呢喃着，近乎无法听见的抱歉中，是他的痛苦和挣扎，他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勇气。

校长没有多说什么，看回水晶球中，希瑞克拿出了好十几套华丽的巫师袍摆在了格林面前，假如现在他不是被骑在身上扒衣服的话画面或许会正常许多。

“你知道的，机会一直都在，只需要鼓起勇气，无论如何，你都能得到一个结果，好的，或是坏的。”

查尔斯没有回答，他接受不了坏的结果了，为此付出了几乎是自己的一切，最终也只是五五开的概率，得知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揭开答案的勇气。

不自觉的拿出那根不知道多少年的，稍微有点湿润的雪茄叼在嘴上。

房间里两人陷入沉默，只剩下水晶球中光影流转，格林终于是换上了一套没那么花里胡哨的巫师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