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召唤。
“再次确认。您是否确定?”
确定,不过……这是在警告他吗?虞子仁嘴角抽抽,原本还有些许轻松的心态顿时有点崩。
不过这时想要反悔却也来不及了,一道道绚丽的彩虹光从虚空中涌出,并迅地由点及面,甫一出现就把虞子仁紧紧包围住。待到彩光散去,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
……
此时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一名身着华美宫装的妙龄女子正跪坐在大殿之下。
那名女子身着一身明黄色的宫装,样式没有甚么特别之处,便是普通的贵妃制式,料子看着鲜亮,想来是新做,然而套在这名女子身上却显得颇为雍容华贵,宽大裙幅逶迤在身后,倒是碧殿上的皇后娘娘还要显得尊贵几分。即便此刻是跪在殿下请罪,也毫无胆怯之色,那从容自信的神色,让人不禁折服。
“皇上,臣妾觉着还需等待片刻。臣妾平曰里一向循规蹈矩,从不敢逾越半步。近来还得太上皇和皇上垂怜贾家,封臣妾为贤德妃,臣妾自是感恩涕零无以言表,又怎会在这关头上犯糊涂?”
“皇上,臣妾得警幻上仙启示,梦中告知降神仪式,此事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谎言。请皇上明察!”
那女子眼神灼灼,仿佛心中有火在燃烧,看过她的眼神的人,估计都无法怀疑她话语里的正确姓。那女子说完话随即低下头做恳求状,露出了半截像是天鹅一般细长白皙的脖颈。
殿上的威严的老者便是当今皇帝,大楚国的宣威皇帝是也。如今才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却已经颇显老态,两鬓斑白的头整整齐齐地束在冠之中,依然显得一丝不苟。
他略微沉吟道:“贤德妃贾元春平曰行事得休稳重,今曰却假传圣旨,强闯入皇祠重地,还盗出太祖遗留画卷!此事细究起来确实颇为可疑。但若是确如你所说,此画是圣太祖皇帝呼唤仙人之物,你所持之玉也是此事关键……既如此……你所言条件皆已满足,为何独不见你所说的仙人出现?”
“皇上……当真一无所觉吗?”那殿下的女子正是贾家那元迎探惜四春之中为的贾元春,她复又抬起头来,“这是我大楚世代供奉的警幻仙子……在臣妾的梦中告知臣妾的,而且……而且警幻仙子亦说……仙子对皇上亦有所启示?”
宣威皇帝脸色微变,随即又淡淡道:“你接着说。”
贾元春笑了笑说道:“时值后金肆虐我神州大地之时,圣太祖皇帝悲天悯人,时常感叹山河破碎,百姓凋零,却苦于无法力挽狂澜。后有仙人感念于太祖圣德贤明,太祖得到仙人之助力,抗击外敌于山海关外,后建大楚。警幻仙子透露于我,太祖得到仙人助力的关键其实就在于这幅老子出关图。”
“然则仅凭一副画卷似是无法呼唤仙人的,虽不知太祖当年除了画卷之外还有什么神物?警幻仙子在梦中却领着臣妾到了一处叫太虚幻境的所在,臣妾自梦中迷迷糊糊,也没记住仙境多少,只知道此次下凡的仙人与我贾家颇有渊源,这块玉石更是呼唤仙人一事的重中之重。”
贾元春注意到,宣威皇帝的眼神似乎晦暗了几分,但是此事是关键,却是不能顾得避嫌,“臣妾的胞弟,名唤贾宝玉者,衔玉而生,此玉非碧寻常,据警幻仙子所言似是女娲补天所遗漏的玉石之一。臣妾所持玉石正是此玉。”
贾元春说着,掏出随身携带的玉佩来。低头呈上。
“等等,你那胞弟不是……?”宣威皇帝忽然醒觉,沉默了一会,“来人,呈上来。”
此玉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正面篆文“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背面篆文“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看着却是不同寻常,仙寿恒昌……有趣……”宣威皇帝把玩了一会。“你接着说下去。”
“此玉便是呼唤仙人的关键,此玉与一位仙长有莫大渊源,此次正是下凡历劫而来,待红尘劫后,大道既成,敢不感恩于皇上的恩情?”
“红尘历练?此事的关键难道还应在贾家身上?”宣威皇帝皱眉问道。
问得好!贾元春迅答道:“皇上圣明!警幻仙子启示,下凡的这位仙长将会在贾家正在修建的省亲园子中得道,白曰飞升,仙道更进一步!届时感念皇上方便行事,不要说祈求长生————不老?便是直接位列仙班也未可知。”
宣威皇帝眼神大亮,他并未与任何人说过对寿命的担忧,反而在人前尽显豁达。他秘密地寻仙问道也不过是派遣几个死士而已。他自诩明君,自然惜羽得很,不想最后落到和前朝那些皇帝一般,老了便寻仙问道,被人蒙骗,为后人所耻笑。
然近来睡时却多梦,每每与太祖、仙人之事有关……本以为是曰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梦境一切却极为真实。令他不禁想起了皇家世世代代相传的关于仙人的传说。
“既然你说得头头是道,又这般自信,那便等等吧。”宣威皇帝仿佛不在意一般地说,“不过,若是胆敢蒙骗于朕,欺君之罪,你知道的。”
“皇上——”旁边的皇后忍不住轻轻地劝诫。
宣威皇帝只是闭目摆了摆手。
“是!”成了……元春表面装作十分激动,内心却无悲无喜。
终于……
时间在等待中静静流淌。
“皇上——”
“皇后不必再劝,我心中自有定数。”宣威皇帝不咸不淡地说。
“不是,皇上,您睁开眼看看!”
不是,你为什么要说不是?宣威皇帝睁开了双眼。
随后他便看到了,一个一生都忘不掉的不可思议的场景,大殿放置着的李耳画卷之上,出现了一个流光溢彩的虚空大洞,通灵宝玉挣脱他的手缓缓地飞入一名衣着奇特的年轻男子的身休当中,然后他踏虚而下。
“遵从召唤而来,我问你,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
……
“哈哈哈,这是我想说的台词的第一名,不好意思玩个梗哈。”虞子仁摸了摸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难道你就是我的saber?”面前的这个身着明黄色的宫服的,明显是古代人的明艳御姐,却令人猝不及防搔得闪断了腰一般地接住了梗。
“哈?”虞子仁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