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接老人手里的资助,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句让老人颇不高兴的话:“等我从京师回来,为老师您换这里最豪华的别墅,为老师您配最漂亮的马车!”
说到这里,邵天恒也发现自己说的话老人家并不爱听,于是摇了摇头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改口郑重的说道:“要是雨忆来了,一定不会说这么混账的话。我父亲走的早……老师您一直看着我长大,等我从京师回来,请老师您去造这世界上最好的发动机,我和雨忆继续给您当学生,打下手!”
老人听到这句话,算是散去了脸上的不悦,点着邵天恒的额头,笑骂道:“你就是没有雨忆那丫头贴我这老头子的心!这一次去京师,万事要小心一些……如果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保护好你老婆,比那破发动机重要!”
这是老人家有感而发,他丧妻的时候还在天恒公司的设计室里工作,废寝忘食连自己妻子出了事都还不知道。后来心灰意冷辞去了工作,为亡妻守灵三年——当年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伤疤,轻易不肯拿出来见人的。
邵天恒一路笑着离开了老人这里,穿着让人鄙夷的服装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进了一家当地的银行,值班的经理看到他走进来,赶紧迎上去带着他上楼,生怕他的穿着影响到了其他办理业务的贵客。邵天恒也不矫情,就这么跟着对方上了楼,在对方惊恐到极致的眼神里,拿出了一摞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些不值钱的票据,有关公司的注册文件还有经营许可之类的东西。”邵天恒也没耐心等待,直接开口把这些文件介绍了一遍,有些落寞的对银行的经理说道:“你看值多少钱,给我估个价吧。”
桌子上的东西确实不怎么值钱。一个公司的最大价值,是这个公司的品牌价值,还有其所拥有的科研与技术储备以及固定资产。天恒公司的固定资产已经全部抵押甚至早就拍卖了,邵天恒显然也不可能卖自己的技术储备,单单只剩下一个天恒公司的名头,又能值几个钱呢?
所以这个银行的值班经理,只是看了看这些文件,就摇了摇头说道:“实际上这些东西真的不值钱,办理一个新公司的几个需要等待审批的手续而已。当然也多少可以抵押一些东西,可你知道天恒公司的信用并不良好,所以抵押的资金少的可怜……”
他接待邵天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能从这个不太了解资产行情的科技宅男身上捞到不少好处。所以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捞取不到什么好处了,也耐心的帮邵天恒评估了一下这些文件的价值:“最多也就值个几金币而已,天恒公司的名号有年头了,所以我个人做主给你十个金币,最多了。”
邵天恒也知道对方压着价钱,多年来他也没有和银行叫板的资本。于是逆来顺受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开价:“行,办手续,抵押吧!”
“你要想好,这可是天恒公司最后的一点东西了……拿到这个,几天之内我们就会宣布天恒公司破产,开始拍卖你公司已经抵押给我们银行的地皮和厂房……除了你个人拥有的资料和你备注过的几台设备之外,一切东西都会被封存拍卖。”那经理一边收拾桌子上的资料,一边对邵天恒程序化的介绍起接下来的流程。
这也是银行愿意用十个金币这个看上去不少的价钱,来买邵天恒手里的文件的主要原因。只要拿到这些文件,天恒公司就是银行的了,那么值钱的抵押,都可以进入拍卖程序。
邵天恒也没有反驳什么,目光盯在那些来自已经离世的父亲留下的最后遗物上,久久没有挪开。他有些不舍,不舍这个对于他来说宝贵到极致的公司,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放弃这里的一切,用ty-3去最后尝试一次。
看着那些文件被银行的经理收好装入一个文件袋里,邵天明没有说话,他拿起桌子上银行经理从口袋里掏出的一张十金币的皱钞票,逃一样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