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桑灵抬头万分真诚看着他道:“那你就娶了我啊。”
还没等容渊应声她又接道:“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于是,容渊的一张脸很彻底的黑了。。。他这是,被小东西嫌弃了?
“……”
容渊觉得差不多了,迟疑了半分干脆利落的把手收了回来,面无表情的负手而立,冷唇轻启:“那你帮不帮忙?”
桑灵心里暗暗诽谤,这人脸皮怎会厚到如此地步。“你说。”
“用你的指尖血帮我养一株束心草。”
桑灵狐疑的抬眸看着他,一时觉得他那身华袍有些晃眼,语气生硬的开口道:“我记得束心草有重塑身心的功效,如今你用我的指尖血养它做什么?”
容渊垂下眼睑,薄唇微微一勾,轻漫的笑了笑:“救一个人罢了。”
桑灵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他什么时候也起慈悲心开始救人了?
“你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就让我帮你救人?”
容渊走至桌前盯着她看,很正经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好!”桑灵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毕竟您老陪我长大,照顾了近万年想来也不容易,帮你个小忙也没什么,你不用感谢我。”
“我自然是不会感谢你。”容渊这话说得很自然。
桑灵突然觉得他们之间有很严重的沟通障碍。
“需要多久?”
“三月即可。”容渊挑眉看着她又补充道:“若是那时你还想离开我绝不拦你。”
届时殿外的漫红秋海棠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夹杂着新绿的生息之气,连着晚春的旖旎烂漫。如同那年初见他时,有一朵海棠花落在了他肩上,她心上。久久不化,留得太久,灼痛了她的心。
回头细数年华,海棠那般依旧,约是忘了那年的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