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很抱歉，我对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同样一无所知。”

自白之后，澹参又有些好奇对方所掌握的情报。“四大宗门和现在的三宗联合，对此事到底有多少了解？”

听到澹参的询问，红发少女迟疑了一下，然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其实并没有多少……实际上，我们手上对那晚的记录，还是从金柜派自己周边的监视灵器中提取的。”

澹参闻此有些意外，而少年则似乎早有所料，点了几下头。

二人的反应没有超出少女的预想，她对澹参解释道：“四大宗门当时过于相信只要四个化虚一齐出手便能拿下金柜派、同时也为了不触怒化虚修士，并没有安排任何人手跟在他们之后。”

“也因此，我们也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是我们已经确认，而金柜派应该还不知道的。”少女语气一转。

“是什么？”澹参当敬业捧哏。

少女却是先反问了少年一句：“对于被击败的四个化虚之后怎样了，金柜派的猜测是？”

“诶？我们认为他们可能都受到重创，陷入某种濒死状态，以至于无法对四大传回任何消息……难道说！？”

注意到少女态度的少年，终于去思考之前一生在化虚的阴影下瑟瑟发抖的修士们，所下意识排除的可能。

少女点点头。“没错，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

“那四个化虚期修士的魂灯，都在那个晚上的同一时间，突然从只是稍微暗淡，变为彻底熄灭了。”

虽然已经觉得化虚亦可能被杀，但少女的几个关键词还是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同一时间？彻底熄灭？”

随即所意识到的，让少年背脊一凉：“你是说，四个化虚期修士，很可能是在同一事物的影响下，一并在瞬间从只是被宗主击败到直接身死么？”

少女缓慢地点点头。“三宗联合内部，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此。”

听到少女的确定，少年喃喃自语。“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同时秒杀四个化虚期修士？”

一股压抑的氛围蔓延开来。

“……是啊，我本来还觉得此界，只有我能做得到这种事呢。”

听到这话的少年少女，立刻转头看向澹参，却发现他表情严峻，并不似在说笑缓解气氛。

诧异的少女直接问道：“前辈，我知道你的实力诡异而深不可测，但还不到能一击秒杀四个化虚修士的程度吧！”

澹参却是疑惑地看了看少女：“为什么你知道啊，你啥时候醒的？”

“……在前辈你挖洞的时候。”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吧，少女心想。

“还是打扰到你了？呃，不好意思。”澹参摸了摸头。

心中却是疑惑：‘怎么回事，我挺自信没有造成多少噪声啊。’

但澹参随即便正色说道：“但如果你以那作为判断我实力的标准，却是太小看我了。”

“你可能以为当时那搬山移岭的表现，就是我实力的上限了。”

澹参音调上扬：“然而，那时的那些表现，只不过是我全力的！”

少女和少年一起，等着听澹参接下来的宣言。

结果澹参却是自己泄气了。“……总之当时我还没出力，坑就挖好了就是了。”

感受到少年少女怀疑与看傻瓜般的眼神，澹参尴尬地为自己辩解：“呃，我不太清楚怎么计算自己实力的发挥程度，说不好当时用了几分战力啊。”

红发少女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习惯这奇怪前辈忽上忽下的奇异表现了。

她转头看向华服少年。“前辈的实力到底如何，你有什么了解？”

少年到底比澹参可靠得多，直接回答道：“围攻你的全部追捕队修士，是在瞬间同时被前辈全部封印的。”

留在这里看直播的少年，其实当时也被澹参的表现吓了一跳。之前他印象中澹参的战斗，还停留在把控制住的修士砸成肉泥上面。

听到少年的话，少女微微一惊，那可是由数个分神期与一众成婴期所组成的精英小队，竟在他面前被一击全部拿下？

但相比少女因惊讶，而下意识对澹参的狂言相信了几分，考虑了更多的少年还是面带忧色。

“前辈，你的战斗方式我也经历过，对付分神及以下的修练者，确实可以做到随意就掌控其生死。但……”

“等到了化虚期，就是另一回事了。”少年有点怕会打击到澹参的自信心，斟酌着用词。

澹参却直接点点头。“我知道这点。你们老宗主给我讲解过，化虚期修士已能做到灵力自生，极大地减少了对外部灵力的需求。”

“如此一来，那老三板斧确实就没那么有效了……”澹参对正意外的少年承认面对的挑战，但随即便话锋一转：“但我的能力，也并不仅此而已。”

“现在可能确实还不太好说，但只要给我一些时间，很快我便能像秒杀分神修士般瞬杀化虚期。”

“但你们说的却是，百年前就已经有什么东西能做到相同的战绩……”

澹参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其实本来我是准备，直接带你们冲进三宗联合总部，碾压面前一切挡路之人，直接踩着恶人的头目，将姑娘你送到被救出的那总指挥身边的。”

“但现在看来，得换个计划了啊。”说到这里，澹参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