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柳眉妩身上的伤痕都是避开了紧要处的。手臂上多一些,前xiōng光洁起伏没有一丝痕迹,再就是腰间和腿上,有几处伤痕。
后背上则更是一片光洁。
到底是沈娴故意没往柳眉妩身上这几处下手,还是柳眉妩反手难以在自己后背上留下掐痕?
秦如凉自负地想,定然是前者。
沈娴如此心狠手辣,她肯定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掐了柳眉妩哪些地方才那么说,完全是想扰乱他的心智,让他误会眉妩。
眉妩是什么样的人秦如凉怎会不知道呢。从小到大她都善良柔弱、温柔体贴,需要人保护,而沈娴才是最恶毒的女人。
秦如凉起了怜爱之心,在柳眉妩双腿缠上来之际,压在她身上把她送上了云端。
秦如凉当然不知道,一旦女人和女人掐起架来,岂有手下留情的道理。都恨不能往对方的脸上、xiōng上挠,在一切尽可能显眼的地方留下彰显胜利的伤痕,撕衣服、扯头发再加打脸,那是家常便饭。
但柳眉妩的所有伤痕偏偏都避开了这几点要害。
秦如凉在芙蓉苑留了一阵,便起身离开了,出门时吩咐香扇进房伺候。
彼时柳眉妩将将和秦如凉欢好过,一丝不挂浑身都是令人羞涩的爱痕。她让香扇不急着去备浴汤,而是让香扇搀扶着自己双腿靠在墙上,把身体倒立了一会儿。
柳眉妩小脸憋得通红,也只能咬牙硬忍着。
香扇当然明白,她是想尽快怀上秦如凉的孩子。只有这样,秦如凉才会更爱她,更眷顾她。沈娴才无法撼动她在将军府的地位。
香扇趁着秦如凉在芙蓉苑期间,出了院子去打听了池春苑的消息。眼下几度欲言又止。
柳眉妩早看出来了,从墙上顺回身体时喘息着道:“可是有什么事?”
香扇这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先前一直不知道池春苑里的情况,连大夫嘴巴也紧得很,直到今天将军带了太医去池春苑,奴婢才打听到一些里面的情况。”
柳眉妩不疾不徐款款道,“宫里来了太医,想必是来给她诊身子的。上个月太医来过以后,便听将军说起开的药方里有些问题,皇上是不可能让她留下孽种的。想必经历了这一波三折过后,也该昭告天下她那孽种已经流掉了吧。”
香扇小心翼翼道:“本来奴婢也是这样想的,贱人长期服用太医的药,又狠撞了一回肚子,肯定流产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她肚里的孩子竟还安然无恙。”
柳眉妩脸sè一变,还有些cháo红的脸上表情顿时有些扭曲,“不可能……”
隔天柳眉妩便带着香扇往池春苑里走了一趟,顺便带了些点心。
沈娴让玉砚招呼主仆俩在院里的树下落座,随后摆上茶果。
春深将尽,日头渐渐炽烈夺目,空气里浮动着丝丝燥热之意。
既然柳眉妩还肯往她这里走动,沈娴岂有不招呼之理。
她吹着茶盏里的茶叶浮沫,眯着眼道:“眉妩,你勇气可嘉,秦将军是不是忘了提醒你,平时最好少到我池春苑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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