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万生丝袁某不怀疑,只是这质量?”
“且安心,不会让你吃亏。”苏灵雨摆手,邀请他们到仓库去。
仓库里堆放着麻袋,编织的麻袋鼓囊囊的,手往下按,明显感到反弹力。麻袋里压实了,不留空隙。
“一袋五十斤,有丝线一百二十股。”苏灵雨说到。
袁德前后走了一圈,“此处不下三千生丝,你是如何做到的?集合全城之力?”
“非也,均是自家出产。养蚕东泉村当属第一。”
说起这个她不得不感叹百姓的勤劳,三千蚕丝不到一月便弄好了!
虽然科技不发达,一切靠人力,但他们很勤劳。
低工钱,高强度,他们不但不反对,还任劳任怨。午餐给点肉汤,便感激涕零。
教她感觉自己成了万恶资本家,剥削百姓,压榨他们的血汗,为自己建造享受的乐园。
**了!
太**了!
可耻,
十分可耻,
不知以人为本。
思想上狠狠地谴责自己,行动上却很享受。
铺上石板的道路,喝上清香的蒙顶茶,摇着椅子,叹一声时光如水。
袁德对麻袋更感兴趣,手摸麻袋,“这种东西……很不一样。比装米的轻,又比装泥的要结实。”
“你若是想要,进村说一声,想要多少都有。”
这些麻袋在麻线里加入一种树浆,大大提高了韧度。
“若是在这东西上面,涂上一层漆或是油蜡,相信很能防水。”苏灵雨还想着,研制出更细线更韧的线,染成蓝色,做成牛子裤。
这般耐磨,又耐脏的裤子,更受百姓欢迎。
她解了绳索,打开麻布袋,“这是中等生丝,色泽差一筹,但韧性不差。能做出上等绸缎。”
“丝线好不好染过色才能知道。”袁德抽查生丝,好好检查一番。
肯定了这一批货的质量,对这一年的买卖有了新计划。
“苏姑娘,我们来商量一下,关于车马费用的问题。”袁德说。
古往今来,运输占买卖中重要位置。
有货卖不出去,因路不通。有货卖不出去,因路费高。
车马费降低了利润,车马费提高了成本。
买卖不好做皆是这道理。
对于车马费上,她已经想好别的法子。
“袁老板,你看到的是那一类人多?”
“袁老板?”
“是东家的意思,没别的意思。都是谁在干活?”
“女人,妇人与女子。”福升看了看说。
“女子的活儿多,银钱收入便多,当女子的收入,高于男子。家中的尊卑地位会如何?”
袁德沉吟一番,“谁钱多谁腰硬,到那时候女子为尊,男子位卑。怕是不好。”
有违男尊女卑地位,怕是会闹出很多矛盾。
其实争吵已经起来了,曾有一位妇人,天生霸道。
如今收入增多,每隔七天往家里拿钱,导致她越发看不起家中男子。
引起了好大的争吵,惹得她公爹婆母上前来,要求辞掉那妇人,让她归家去带孩子。
为此苏灵雨不得不去做一番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