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苏家三儿不可小瞧。今日被欺负了,满肚委屈,还能低头说好话。是个能忍的。”
金夫人接话道:“玲儿与她相比,相差甚远。若是玲儿能有她的一半,我就能放心让她飞了。”
“夫人,李福太太来了。”
李福不仅是她奶娘,还是哥哥的奶娘。
哥哥舍不得她出府,一直留在将军府。奶娘不爱出门,平日里不是大事,鲜少到金府来。
嫂子第一次派婆子过来,这次又派奶娘过来,想来要交代的事不小。
金夫人挥手让丫鬟们退下。
“老奴见过小姐。”
“奶娘你又客气了,见着我不用行大礼。”
“要的,要的,你是主子,我是下人。下人给主子行礼是应该的。”
“来,过来坐。”“这次是嫂子让你过来的?”
李福微微看了小姐一眼。
金夫人立马知道,此次不是嫂子,而是哥哥让她过来传话。
“哥哥让你来说什么?莫不是指责我的话?”
“将军让老奴来传句话,说:金玲年纪不小,该教教规矩了。不然日后选不了夫家。”
“将军还说:苏山善专营,如今已能近身伺候,切勿得罪苏家。”
金夫人掂量一番,知了轻重。
“奶娘回去,尽可告诉哥哥,就说我知道了。”
自今日起,金玲被禁足家中,直到次年元宵,方解禁。
即便解禁,也不能随意出府,必须在家学礼仪管家事务。
与此同时,金夫人派人给苏家送了大礼,以表歉意。
为以防万一,金夫人请来张夫人,即木棉生母。让张夫人在中间说和,让苏家别生气。
金家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苏家只能接下。
这些都是后话。
苏灵雨的头,抬得高高的。
她是骄傲的,她是有气性的,她是不受欺负的。
今日低了头,明日便要从金家讨回来。
“三儿,是爹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我错了。”
她骑着毛驴,看着远处的山说:“我错了,我不该有那种想法。”
本想悠闲过日,却高估了自己,高估自己的脾性。
本是那气度小,心胸狭窄之人。何来悠闲过日?
想不向别人低头,就得自身强硬。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该腾飞了,该让那些人知道我是谁了。
…………
王景行得知此事,送孙于归回府后,快马回东泉村。
在村道上追赶上他们。
见苏灵雨骑在毛驴上,脸色冷峻,拒绝交谈。
他向苏灵雨道歉,“都是在下的错,若不是在下,苏姑娘便不会遭此一事。”
“王大人说笑了,这事与你无关。”苏承启说。
“红颜祸水,说的不一定是女子,还有可能是男子。师叔,你说是不是啊?”
她还有心情调笑?
虽是被人调笑,但见她脸色和缓,便不再计较她的调笑。
“此事并非本意,在下会跟金姑娘解释清楚。”
“最好不过。师叔长得这般俊朗,可想过娶我为妻?”
苏承启大惊:“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