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啥?”
“行酒令?”
“哎哟,师公可饶了我们,我们可不会玩这个。”
“行酒令,你们不会,念诗、作诗你们更不会。”苏灵雨灵光一闪,“何不这般。”
“我们来说一样东西,既要说出它的颜色,又要说出它的形状。让大家猜猜它是啥。若是猜出了,便输了。若是大家都猜不出,那便赢了。”
“好,这个好。”
“我也会。”木棉举手说道。
苏李氏与沈明说:“师公,您可高抬贵手,可别出太难的了。”
“我先来打个样。”是她出的点子,自然她先来。
“青青白白像娃娃,我能抱得,木棉不能抱得。”
大家开始想,三儿说的是什么呢?
“冬瓜?可是冬瓜?”苏张氏说道,“皮是青的,囊是白的,冬瓜长又大,三儿能抱起,木棉抱不动。”
“娘,你就不能让我得头名?”苏灵雨娇嗔。
“我才想起,你娘就抢先说了。”苏李氏不忿。
“到我了,到我了。”木棉在凳子上挪来挪去,欲要说出她想的。
“青的青,白的白,头小身子大,我可不爱它。”
木棉刚说完,边上的三婶哈哈直笑,她已经想到是什么了。
木棉嘟起嘴不乐了,她才说完那些人就想出来了,真不好玩。
“四小姐,谁人不知你不爱吃它?”
“这家里就你不爱吃菘菜,不用想就知道是它了。”
“该到我了。”苏张氏说。
苏张氏与木棉之间,还夹着小五,但小五年幼,尚未开蒙,可说不了什么,直接跳过即可。
“身披彩霞衣,雀儿栖树间。”
苏张氏一脸得意,这个谜底可难倒他们了。
别人还真得好好想想,但对于沈明来说一点也不难。
他已经得出答案,见她们还在想,就故意让她们想一会儿。
“是咕噜鸟吗?”
“不是。”
“是地上走的,还是天上飞的?”
“能飞也能走。”
“好难啊!”
“师公,你可想出来了?”
大家都看向沈明。
沈明颔首,“鸡笼下那物。”
大家看向鸡棚,鸡笼下站着神奇昂昂的大公鸡。
这才恍然大悟,身披彩霞衣,就是说大公鸡的颜色多。树的中间正是又字,又加鸟,不正是鸡字吗?
“娘亲好文采,可把我们给难倒了。”苏灵雨说道。
苏张氏笑说:“就这一个是难的,还是你爹拿来捉弄我的呢。”
后续说的都是生活中的物件,有的一下子就猜到了,有的很难猜。
过了两轮,锅里的串儿都熟了,谁也没难倒谁。总得有人吃上第一串啊。
苏灵雨看师公一眼,沈明明了,出了个难题:
裹金装,在枝头。虽辛勤,人不喜。
这下难倒众人了,一个个想不出,只能等他开谜底。
原来谜底是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