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剪刀给我。”先剪去草绳,准备剪下蟹脚。
才剪下蟹腿,就见金玲带着人马,大摇大摆出现。
她将蟹腿砸碎,递给木棉,木棉咬着蟹腿吸着里面的肉,吃了一个还想要另一个。
“在吃螃蟹,有好吃的不拿回家一起吃,反倒在这里偷着吃,还真会享受啊。”金玲一脚踏在石凳上,另一手肘撑着膝盖,手中的马鞭晃了晃。
“金少爷有空到这里来,是想要斗鸡吗?”她一边说话,一边剪下蟹腿。又将蟹腿上的关节给剪去,方便木棉吃蟹腿肉。
“啪”金玲马鞭拍打石桌,“你是眼瞎了,还是不长眼,没看见本少爷在这?”
她非但不怕,还很镇定,“有事就说。”
苏灵雨的无视,让金玲很生气,甩起鞭子往小炉子去。
“咣当”一下,小炉子被掀翻了。
“啊!”吓得木棉往姐姐身后躲。
金黄的螃蟹沾上了泥土,火星火炭在泥土上发光发热。
“金少爷,你这大火气从哪来啊?”
金玲站起睨视苏灵雨,“你以为你是谁,胆敢用这般语气来跟我说话。”
“上一个敢这般同我家少爷说话的人,已经被划花了脸。你是想做丑八怪吗?”
“苏灵雨我警告你,不许再卖雄鸡给别人。”金玲说。
“别人给钱,我卖雄鸡,这是公平的交易,为何不能卖?难不成你让我放着钱不赚?”
不仅敢顶嘴,连态度都不谦卑,真是胆大的啊。
金玲退后一步,挥起鞭子,就要鞭打苏灵雨。
苏灵雨侧身躲过,“你疯了。”
“住手。”
一声洪亮的呵斥声,呵住了金玲,也吓住了金玲带来的奴仆。
高大威武的孙将军,出现在木门。即使他身着便装,也让人害怕。
“舅……舅,你怎么在这?”金玲说话结巴。她身后的人更是缩着脖子,不敢与孙将军对视。
“她们都说你刁蛮,我自是不信。今日得见,你还真是刁蛮无礼。”
孙将军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教金玲红了眼,心中哽着气,却不敢发出。
红了眼掉了泪,带着哭腔说道:“舅舅你误会了,你怎么能误会我?我只是……”
“她只是想赢得荣耀。”苏灵雨抢先一步说,“金姑娘的娘亲是孙家人,金姑娘身上必定带着一丝孙家的血,带有一股不屈服的血性。自小不爱红妆,爱戎装。”
“这要强要胜是必定的,既然不能上马打战,便在别的地方寻乐。斗狗赢不了便斗鸡。拿不了第一,就争取拿第一。金姑娘让我不卖雄鸡与人,这无可厚非。我不怪她。”
听着前边还挺对,金玲才想点头,却发现这个苏灵雨把她往沟里带。不仅说出了她好强好胜,还说她经常进出勾栏院,不是斗鸡就是斗狗。
这怎么能行?她在舅舅跟前,可是好孩子啊。
“舅舅,你可别听她的。苏姑娘这是挑拨离间。我是见哥哥们斗鸡丧志,便来呵斥她一番,不许她再卖雄鸡与人斗鸡。只要她不卖雄鸡,那院里的斗鸡便不兴盛。哥哥们就能安心回家读书了。”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丫头!
“说谎精,你不仅斗鸡,还想抢我的阿旺去斗狗。娘说过说谎的人会烂嘴巴,你再说谎会烂嘴巴的。”木棉做个鬼脸。
苏灵雨一笑,心中为木棉点个赞。木棉这下可真打脸,打得金玲的脸啪啪响。
“舅舅……”
“够了,滚回去,别再丢人现眼。”
孙将军转身对屋里的沈明拱手,“让先生见笑了。”
“无碍,子康有事尽管忙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