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朝堂一枝花娇妻家中偷情被窥丈夫无辜命丧当场第一百三十四章太子心意柴房门扉后一片昏暗,白珞眯了眯杏眼,这才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
“怎么?来杀人灭口了?”一声冷哼在黑暗中响起。
是朱七的声音。
朱子期自然是生气的,他担心白珞的伤势,一片好心送她就医;在发现她是女儿身以后,又完全为她考虑的送她到了白家村,可如今呢?
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自出生以来,养尊处优,高贵无比,此生还是第一次在柴房过夜!
严格说起来,朱子期只在柴房呆了半天加一晚,可这一晚硬生生呆得他怒意勃发,烦怒交加。
他一向是谦谦君子,可今日之事,实让他动了自记事以来少有的大怒。
其实二皇子平日里对他做得事情要更过分更严重的多,可不知为何,平日里对二皇子的种种挑衅敌意都笑然置之的朱子期,这次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
区区几根麻绳,又怎么能困住暗卫,安平安和被绑后不多时就已脱困,以安平安和两人的身手,带朱子期悄悄逃出这么个小小的白家村自是如履平地,可几次三番劝说,朱子期却执意不肯脱困,更不愿让安平安和带他就此离开。
安平安和虽不解,却也只好听命。
朱子期就这样在昏暗脏乱的柴房里执拗的等了一天一夜。
白珞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朱七斜靠在柴堆旁,双手被粗麻绳绑着,姿势别扭,一看就很不舒适的样子。
白珞对朱七的冷言冷语倒也不在意,也不说话,垂着眼眸径直走到朱七面前蹲下,拉过他的手就开始解麻绳。
麻绳粗砺,白珞肤嫩娇弱,捧着朱七的手弄了半天,却也只把绳弄松了些,两个死结还好端端的在那。
朱子期看着面前低头专心致志的为他解麻绳的白珞,已被捆得发麻的双手不停被白珞的细腻娇嫩的手指拂过,两人挨得极近,白珞的脑袋就低垂在自己的胸前,青丝乌亮,少女特有的甜糯软香在他鼻间萦绕不绝。
朱七心中那勃然的怒意不知不觉就渐渐平息了下来。
这一夜他也不知道自己等的是什么,直到白珞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朱七猛然明白,他想等的,不过是想知道白珞究竟会怎么对他罢了。
他既怕白珞对他狠心,心底深处却又隐隐的怕白珞对他不够狠心。
对他狠心他会伤怀,可若不对他狠心,他又怕自己……会动心。
白珞的手指很快就被粗砺的麻绳磨出了丝丝血痕,她却一声不吭,只低着头执拗的解着。
朱子期此时早已一丝怒意也无,无奈一叹,依旧被捆得牢牢的大手反手将白珞的手指拢在掌心,止住她的动作,眼睛盯着面前低垂着头的白珞,嘴里唤到:“安平。”
“是,少爷。”一直和安和两人默默站在阴暗处的安平轻轻应了一声,几步走上前来,手心也不知从哪里转出一把薄薄的利刃,半跪在朱七面前,手指利落一挥,朱七腕间的麻绳已经断成几截散落在了地上。
白珞愕然的抬头,大而澄澈的杏眼惊讶的看着朱七。
原来他早已能脱困?
那他还留在这柴房里到底是为何?
白珞心中惊疑不定。
朱七此时心中却是半分芥蒂也无,不但原本的怒意不翼而飞,看着眼前白珞愕然的神情,他心中竟然涌出几分轻快的笑意来。
修长大手依旧紧紧握着白珞的双手,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挑眉看着白珞,唇角带着笑意再一次问道:“怎么?来杀人灭口了?”
话尾的最后一个字带着轻快和笑意,语调微微上挑。
同样的问话,却全无了原本的阴郁和怒意,反而隐隐带上了轻松的调侃之意。
白珞咬唇,被握在朱七手中的手往外抽了抽。
朱七手心感到白珞抽出的力道,不但不收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眼中含笑,深深的看着白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