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大洲国官场,籍贯出自西北的高官一个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官员去主动为西北争取任何倾斜政策。
所以,安宁县也得不到任何来自朝廷的帮扶。
唉,这就难怪县里百姓会如此穷困了。白珞叹气。
在现代,考量一个省市的带头人是否合格,除了政治清明,治安良好,基础设施完备以外,百姓是否富足,生活是否幸福,也是一个重要指标。
而在每一个考核点上,安宁县都明显不能达标。
白珞简直要烦恼得饶头了,不管是政治还是治安,亦或是基建,还有百姓的幸福感,其实说到底,每一样是建立在资金的基础上的。
而安宁县现在是县衙没有朝廷的任何拨款和政策帮扶,整个县的百姓都穷得叮当乱响。
自己到底要怎么打破安宁县贫困的僵局呢?白珞郁闷的看着安宁县舆图思考着。
柳之然坐书案后,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的看着对面房间的灯光。
白珞的纤细挺拔的剪影映照在窗格上,一会儿翻看着资料,一会儿提笔写几行字。
尽管只能看到一个剪影,可柳之然脑海中却自然而然的浮现出白珞绝美的面容。
他能想象到白珞身着里衣,束着长发坐在书案前,纤长如玉的手指,一手提笔一手翻动着书册。
柳之然甚至还能在脑海中细细的勾勒出白珞垂着眼眸,美艳俏脸一会蹙眉沉思,一会展眉解颐的模样。
院外二更的鼓声传来,已是亥时末刻了,可看那身影,还全然没有休息的意思。
柳之然微微蹙眉,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连夜操劳。
他倏然起身,想要去看看白珞,刚提起脚步,却又无奈坐下。
柳之然好笑的想起,自己只是借住在此的苗芜的故友之子,根本没有立场去对白珞说任何话,做任何事。
一向沉着的自己,居然第二次让做走在了想之前。
如果说自己年少时从来没有体味过年少冲动的感觉的话,那么托白珞的福,自己在二十七岁的年纪,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冲动。
这个白珞还真是让他不自觉的就挂心挂肠。
想起白珞才刚刚二十,不由在心里暗暗琢磨,这孩子年纪还这么小,心思又单纯,可所作所却既让人钦佩却又莽撞得吓人,完全是凭着一股子年轻人的冲劲在做事。
看事的角度更是古里古怪,全没有当官的样子,对官场没有敬畏,却对百姓尊重爱护。
柳之然觉得他有时候如同一颗水晶一样透明,可有时候就如同一团迷雾一般让人看也看不透。
不过,让白珞这样瞎闯终究不行,不然就找个机会认他做个弟弟吧,遇到他做事出格的时候,也有个维护劝诫他的名目,柳之然暗暗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