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一张纸张被叶小纨从怀里摸出。
“这个给你,二少爷。”
“是什么?
“那天,不知道谁放在逸仙观的,我去寻你,想送给你的,不想路上就看你和妮娜……”
梦少蝶接过那张纸,仔细望去。当看清楚纸张上所描画的地图和给自己的那张一模一样,梦少蝶皱起眉头。
地图被揉成一团儿,丢向远处。
“二少爷,这图是指引我们找到花田主人的,你怎么给丢掉了?”叶小纨惊讶。
“假的!我很失望。”梦少蝶痛心地说道。
……
深夜,新宅。
梦少蝶焦急地走来走去,已经是凌晨了,还不见妮娜回来。
“她那么大的人了,应该不会出事儿的,少蝶,你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吧。”文氏说道。
梦少蝶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再也忍受不住焦虑,梦少蝶冲出了新宅。
霓虹灯下,妮娜握着一个酒瓶子,踉跄地走着。
“师兄,为什么,无论妮娜如何努力,你都不会对我有男女之爱?”
扑通一声,妮娜跌倒在地,像一条滑腻腻的鱼,妮娜挣扎着坐起,倚靠在墙壁上。酒瓶子被举起,酒水guàn进口中,溢出的酒水流进衣服领口。
妮娜伸手摸住自己脖子上的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一枚戒指。
“师兄,我爱你。”
泪眼朦胧中,妮娜仿佛再次看到那雄伟的,直chā云霄的埃菲尔铁塔。
晚风习习,埃菲尔铁塔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裙的金发女孩。女孩不时地踮起脚来朝远处张望,似乎期冀着什么。
一束鲜花和一枚戒指被金发女孩藏在身后。
“都是男孩送给女孩鲜花和戒指,我送给师兄的话,是不是不太好?”金发女孩忽闪着大眼睛,嘀咕着。
“这么晚了,师兄怎么还没有来呢?明明约好的今天晚上在这里见面的啊。”
“我都准备好了,师兄,今晚,我要向你大胆表白的。你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就忘词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发女孩的眼睛渐渐红了,泪水不断地滚落下来。
“美女,哭什么呢?是等哥哥等得心焦吗?”一个猥琐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满嘴酒气,嘴里斜斜地叼着一根香烟。
男人的胳膊搭在女孩的肩头。
“走开!”女孩厌恶地推开男人的胳膊。
“哎呦,还是一朵带刺儿的玫瑰。”男人将口中的香烟吐掉,伸出胳膊,欲抓住女孩的胳膊。
“快滚开,否则我要喊人了。”女孩愤怒道。
“哈哈,喊人?喊吧。现在可是凌晨一点,这一带只有这高高的埃菲尔铁塔,哪里有人?”男人yín贱地笑着。
“怎么没有,我们不是人啊?”二十几个猥琐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男人们穿着怪异的花衣服,染着五颜六sè的头发。有的甚至在鼻翼上穿着金环。
“你,你们,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女孩惊恐地朝后退去。
“这样的深夜,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很担心你遇到坏人!”男人们继续朝女孩围拢。
黑暗的夜sè中忽然传来女孩凄厉的大叫,随之是痛苦地嘶鸣。阵阵嘶鸣令夜显得愈发黑暗恐怖。
忽然,女孩发出刺破天宇的凄厉惨叫。
夜痛苦而狰狞,埃菲尔铁塔冰冷地矗立在大地上。铁塔的脚下,一个柔弱的女孩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已经流干。一个个yín贱的男人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说着各种脏话,男人们消失在夜sè中。
那束美丽的玫瑰花早已经被男人们的大脚踩得零落不堪。
躺在血泊中的女孩伤痕累累。柔弱的手始终紧紧地握成拳头。女孩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傻傻地看着夜空。
握紧的拳头缓缓伸展开,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掌心,因为长久地,用力地握着,戒指已经陷入肉中,沾染了女孩的鲜血。
鲜血不断地顺着女孩的大腿流淌着。
……
醉意朦胧的妮娜将戒指举起,动情亲吻。忽然,几双男人的脚出现在妮娜的面前,妮娜抬起头来,几个游手好闲的华国男人正yín邪地看着自己。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伸出手来,挑起妮娜的下巴。
“啧啧,洋妞蛮漂亮嘛。”
“老大,西洋人不好惹啊,咱们还是——”一个小个子男人畏惧地说道。
“今天我薛麻子就是要开洋荤!”尖嘴猴腮的男人呵斥道。
小个子男人不敢再言语。
几个猥琐的男人将妮娜围拢在中间。妮娜握紧了手中的酒瓶子,就在酒瓶子要被抡起时,一个身影从一个里巷中跑出。
握紧酒瓶子的手猛然松开,妮娜一声痛苦嘶鸣。
“不要——”
身影朝这边望来,心疼大叫“妮娜——”
“师兄——”妮娜哀鸣起来。
不等几个猥琐的男人反应过来,那身影早已经爆射过来,连续几脚将几个猥琐的男人踹翻在地。身影正是梦少蝶。
犹如bào怒的猛虎,梦少蝶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一个个男人的身上。
随着鲜血的飞溅,痛心的往事再次浮现在心头。
……
巴黎玛利亚医院。
脸sè像一张白纸的妮娜躺在病床上,几个医学专家围聚在妮娜身边,心情沉痛。
“梦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医学老专家指了指房门。
双眼红肿的梦少蝶会意,跟随着几位老专家走出病房。
长长的走廊像一头巨兽的嗓子,仿佛通往地狱。
“教授,她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梦少蝶焦急地问道。
“梦先生,作为医生,要为病人的病情负责,也要为病人的名誉负责。但是实话说,她遭受的伤害太大,除了大出血,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更重要的是,她今后将再也无法生育。”
“您说什么?”
“是的,梦先生,请接受现实。”老专家说道。
“不,不会的,她还那么年轻,她那么阳光,单纯……”梦少蝶疯狂地击打着墙壁。
“梦先生,你要冷静,肉体上的伤害可以渐渐淡忘,弥合,但心灵上的伤害却很难治愈和弥合。这需要你们这些做家人做朋友的,给她更多的关爱。”
梦少蝶痛苦地用拳头击打着墙壁。
“是我,是我害得她这样!”
难过不已的梦少蝶走向病房,推开房门。
老专家心疼地看着梦少蝶的背影,道:“上帝会保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