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婚纱,月亮的双眸渐渐闭上了。
……
清晨的阳光铺洒进威斯敏斯特教堂。
叶小纨,文氏,梦世昌,大牛,柳七七,成杰,香草,水桃,周俊飞,肖恩,张哥,众人走到教堂外的青青草地上。
怀抱着月亮,梦少蝶缓缓走出教堂。
长长的血染的婚纱拖曳在地面上。
梦少蝶痛苦地看着走来的叶小纨。
泪眼朦胧的叶小纨走到梦少蝶面前,哽咽道:“香草说月亮姐说过,她说月亮爱太阳,虽然只有日食的那一刹那,太阳才能感受到月亮的爱,但月亮不后悔爱上了太阳。”
梦少蝶怀抱月亮,缓缓转过身来,朝窗棂望去。
泪眼朦胧中,梦少蝶仿佛看到那熟悉又恍惚的一幕。
许多年前,自己救下了一个舞女,自己抱着舞女一路奔逃,后来,自己将她带到了这威斯敏斯特教堂,将她放在了这里。
清晨的阳光中,自己戴着蝴蝶面具走出教堂,当自己走到一丛花树下,摘下了蝴蝶面具。自己回过头去,窗棂内站着那个她,她在痴痴地看着自己。
梦少蝶缓缓转过身来,抱着永远沉睡的月亮朝海滩的方向走去。
“少蝶,你要去哪里?”文氏问道。
梦少蝶停住脚步,背对众人,哽咽道:“曾经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我却不知道。我要为她再造刹那的永恒……”
说完,梦少蝶抱着月亮走了。
“刹那的永恒?”文氏喃喃道。
叶小纨哽咽道:“让他去吧,这样我们大家都能心安……”
……
无边的海滩上,月亮躺在栀子花花丛中,数种胭脂配料被梦少蝶抛掷向空中,梦少蝶站在沙滩上,沐着清晨的晨光,舒缓地伸展着胳膊,一招一式都是这样舒缓,一丝不苟。
随着动作,天空中的胭脂配料纷纷扬扬地朝海面上飞去。
海面渐渐风起浪涌,高耸的浪涛像一座座小山,不断地涌起。
梦少蝶飞速旋转着身子,腾挪着,起跃着。
随着双手的不断移动,推出。一个个高耸的浪涛越来越高,渐渐地一个个高耸的海浪飞速旋转起来。
站在海滩上的梦少蝶双手靠拢,仿佛在揉搓一个圆球。
海面上飞速旋转的海浪渐渐脱离大海,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飞速旋转的“水球”。随着梦少蝶的动作,海水不断涌起海浪,海浪不断飞升,融进旋转的“水球”中。
天sè渐渐黑了,天香城的百姓们人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惊讶地抬头望天。
“这大早晨的,怎么天变暗了?”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儿啊?”
忽然,所有百姓都愣住了,一个巨大的,几乎可以覆盖整个天香城的巨大“水球”逐渐朝天空升起,朝太阳接近。
“啊——”所有人惊骇地捂住了嘴。
“水球”越升越高,逐渐的,天sè变暗了,人们惊讶地发现,太阳几乎被“水球”遮蔽了,太阳笼罩着“水球”,温暖的太阳光从“水球”周围发散出来。仿佛是一lún明月遮挡了太阳。
“日食吗?”人们惊异道。
如夜一样的天sè下,海水轻轻抚摸着海滩。梦少蝶搂抱着月亮在无边的沙滩上旋转着,旋转着。
泪水涔涔落下。
当那仿似月亮的“水球”彻底被阳光蒸发,这个美丽的梦将永远地消失了。
每一个舞步都是如此绅士,每一个旋转都是如此轻柔……
“曾经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我却不知道……”
海风吹拂着,无数栀子花花瓣飘飞向无边的大海,天空变得明亮起来。
……
梦府。
莹润的玉板被举起,对着白炽灯,玉板上的字迹愈发清晰了。
看着玉板上的字迹,梦少君笑了。压抑许久许久的他轻吐出一口气。
一旁的连猛弓着身子,观察着梦少君的神情。
“三少爷,马上就要红妆大比了。现在按照这上面的提示进行配料,还来得及吗?”连猛忧虑道。
轻轻抚摸着玉板,梦少君惬意地翘起腿来。
“对其他人来说,短短数日,是万不可能jīng准配比的。但对我梦少君来说,有了这配方,要tiáo配,不过是小菜一碟。”
顿了顿,梦少君看向连猛。
“连猛,这么久来,你追随着我梦少君,你的好,你的苦劳,我梦少君都看在眼里,总之,你信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红妆大比结束后,我会对梦家全部的产业做一个大的tiáo整。你啊,也到了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听到梦少君这样说,连猛鼻子一酸,唯一的好眼眨巴眨巴,几滴混浊的泪水流了下来。
“三少爷,连猛是铁了心追随您啊。红妆大比,三少爷一定会技惊四野。届时,三少爷就会被华国百姓当作英雄,被天家信任和赏识。能追随三少爷,连猛感觉到脸上荣光啊。”
梦少君伸出手来,轻轻抚摸连猛的脸颊。
“荣光?好,这话我爱听!去将三少夫人‘请’回来。红妆大比,身为梦府三少夫人,她哪里有不出席的道理?”
“是,三少爷,连猛这就去。”
就在连猛转身时,梦少君道:“红妆大比是一场盛事,莫要让那逆孙搅扰了我的心情。”
连猛会意,连连点头。
“三少爷放心,如今,莫说是您,就是杨城主,也不会轻易放他进京的。毕竟月亮曾是杨城主最喜欢的女子。如今,杨城主又身负重伤。”
梦少君摆了摆手,连猛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