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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姗姗渐渐意识模糊,身子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壮汉们停住了手,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不要打死了,给她留口气。”
“是,张管家。”
身影正是西府管家张宣。
“不拿豆包当点心,二少爷虽然以前纨绔不羁了些,可是那毕竟是嫡亲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所有瞧不起西府的,那都是眼瞎,早晚有一天,二少爷会执掌梦家家业大权。
凡是欺蒙咱们西府的,那都是啊——”
“都是啥?”一个壮汉问道。
“欠收拾!”张宣冷冷道。
几个壮汉跟随张宣扬长而去。
像烂泥一样倒在血泊中的闻姗姗艰难地睁开被鲜血糊住的双眼。
“文氏,我何时欺蒙过你,是你自己认为我是尝香女,主动派人到我那里送彩礼,是你自己急功近利,是你自贬身份。我本无意置你儿子梦少蝶于死地。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不义。我不将你儿彻底废掉,我闻姗姗白活一世。”
一声痛苦的呻*吟,疼,钻心的疼。
闻姗姗艰难地站起身子,朝红妆坊的方向踉跄走去。
蒙蒙的夜sè中,这娇柔的身子犹如一个鬼魂,踉跄地游荡着。
……
红妆坊杂物间。
浑身淤青,骨架几乎散了的闻姗姗趴在桌子上,手中拿着钢笔,不断地书写着一封书信。地上丢弃着大量的写废弃的信纸。
桌子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上记录了满满的有关胭脂的知识。
闻姗姗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恨恨道:“二少爷,你活该啊,竟然笔记本被我闻姗姗捡到。我闻姗姗别的本事没有,模仿字迹,那是不在话下。这封信不能将你置于死地,也要将你扒层皮。”
良久,书信被写好,塞到一个牛皮纸信封里。
缠绕着纱布的手捏着牛皮纸信封,闻姗姗咬牙切齿道:“翠屏,你这个老女人,若不是你威bī我去西府偷东西,我又何至于踩塌了花盆,又最后何至于被二少爷发现,我是真正的窃贼?
这封信啊,就当给你上上眼药水吧。”
……
涟水阁。
叶小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
“好困啊,好困啊。”
然而辗转反侧,却也睡不着。
“怎么就睡不着呢?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烦躁的叶小纨坐起身子,披上衣服,朝涟水阁外走去。
当房门打开,叶小纨一声惊叫。
房门前的台阶上,梦少蝶正合衣而睡。
梦少蝶被叶小纨的惊叫惊醒,站起身来。
叶小纨走到梦少蝶面前,嗔怪又心疼地给了梦少蝶一拳。
“你傻吗?这样很容易着凉的,而且你一个大男人跑到这红妆坊女孩子的地界儿做什么?”
梦少蝶一把搂抱住叶小纨,走进房间。
房门被关闭。
炙热的chún含住了叶小纨的小粉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