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满地的蛇的尸体上,似乎想到了什么。
梦少蝶激动不已地说道:“小纨,我想我找到了那胭脂原浆的主要成分来源。”
“什么?”叶小纨困惑道。
“蛇!”梦少蝶掷地有声地说道。
……
梦府凤鸣堂。
梦景天披着貂皮大衣坐在梨花木椅上。茶几上放着温热的汤药。
“老爷子——”一旁的大管家刘大能轻轻唤道。
叹息一声,梦景天端起汤碗,仰头将汤药喝下。
不等汤碗放下,梦景天剧烈地咳嗽起来。
刘大能轻轻为梦景天敲着后背。
梦景天摆了摆手,刘大能重新站好,垂手而立。
今天是梦少康在众人面前展示提炼脂粉原浆的日子,自己不能虚弱示人。梦景天尽量坐直了身子。然而明眼人能够看出,恰恰是那根单薄的拐杖在支撑着梦景天不倒下。
凤书在几个小丫鬟的陪伴下,跨过门槛,走进凤鸣堂。
“爹!”凤书温和,有礼地朝梦景天深深一拜。
梦景天微微点头。
众多大掌柜和经理们鱼贯而入,分别坐在梦景天的两侧。
翠屏踩着细碎的脚步,如风摆柳一般,旖旎地跨进门槛。
“爹,您老人家万福!”翠屏嘻嘻笑着说道。
梦景天皱起眉头。
见梦景天露出不悦的神情,翠屏连忙收拢了骄纵,乖顺地坐到凤书附近。
凤书不屑地朝翠屏瞥了一眼。对于这个梦天成多年前收的小妾,身为东府大夫人的凤书从没有在心里把她当作一个竞争对手。
翠屏的心犹如百爪挠心。无论自己多么努力,无论自己的儿子梦少康多么能力出众,都无法改变人们对自己的看法,尤其凤书,那种倨傲,端庄的神情,便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
文氏和梦世昌走了进来,坐到凤书身边。
“哎呦,大nǎinǎi,听说啊,有山民在天香城西面的山林里发现了一对尸体呢,您要不要去看看呢?”翠屏摇动着轻罗小扇,嘀咕道。
文氏愤恨地看着翠屏。
翠屏毫不畏惧地看着文氏,用轻罗小扇子捂住嘴。
“据说是紧紧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呢,咳,咳!”
忽然,翠屏收住了话语,一个男人正冷寒地望着自己,那男人正是梦世昌。
这个被老爷子夺去家业大权,逐渐消沉的男人,在沉寂多年后的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逐渐“硬气”起来呢?
翠屏不敢再去挑衅文氏,伸长了脖子,东张张,西望望。
忽然,翠屏笑了,一对薄嘴chún笑得合不拢。
远远的走来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青年身后跟随了众多小厮,小厮们人人手中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各种仪器,器皿。
无论梦府里怎么激流涌动,自己的这个儿子都是值得自己骄傲的。
天下,有谁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梦少康是梦府的管事之人呢?就连天家都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名字。
天下的女子,有谁不知道他是梦府大少爷呢?多少的报纸撰文盛赞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天下俊杰呢?
“爷爷,少康已然研究明白那脂粉原浆的成分,特来展示给爷爷看。也借此向爷爷和诸位大掌柜们,经理们,求教一二。”梦少康谦恭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对这个梦府大少爷,流露出赞许的神sè。
各种器皿和仪器摆放在桌子上,梦少康气定神韵,开始tiáo配各种材料。
随着时间的推移,放置在特殊炉子里的材料开始发生了反应。炉子上面放着的陶瓷罐子的盖子剧烈地震动起来。
忽然,盖子冲天而起,梦少康飞身而起,用一个厚厚的垫子,一把握住了那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