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飞上枝头的一丁点喜悦,只有浓烈的不安与不适应。
王姐眼sè挥退这些佣人,“太太,上楼回房休息吧。”
主卧在旋转楼梯正口,卧室门开着,水晶吊灯发出暖融融的光线,一位女佣在收拾白sè地毯上凌乱的衣物,另一位则在更换床单被套。
“你们快点。”王姐催促。
顾爽爽却在看见女佣怀里自己昨夜被撕碎的衣物,以及被换下来的白sè床单上那簇拥的几朵刺眼血迹,突然面孔煞白。
昨夜一幕一幕,翻滚在脑海里。
他像危险猛兽一样盯着她的幽深眼眸,他霸道蛮缠在她身上的肌肉,他掉落下来的滚烫汗珠,他钻进她耳蜗里的低沉喘.息,最痛苦的,是他无休止的撞冲索取。
他把她硬生生地撑开。
他夺走了她的清白,她唯一的珍贵。
王姐察觉到她在发抖,赶紧让那两个佣人收拾了出去。
“太太,你躺下休息,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先生专门请来了营养师,在厨房里忙着呢,晚餐很快就好了。”
顾爽爽无动于衷,木木地躺上那张给了她永生难忘的疼痛记忆的床。
即使更换掉床单枕套,却还有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他的,他一定经常在这张床上睡。
……
别墅外的行车道上,泊下一辆黑sè奔驰。
身着黑sè呢子大衣的男人,一身清贵,他缓步步入别墅大客厅,带来雪夜里的寒气。
佣人停下脚步,躬身敬礼,沈墨城俊脸冷铸,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惊扰了楼上。
他把车钥匙甩到沙发,脚上的黑sè皮鞋没有换,抖了抖肩膀,立刻有佣人上前为他脱下大衣。
这是他常住的一套别墅,本来包括王姐在内只有三个佣人,王姐打理着这个清冷的家,一位男园丁,一位打扫清洁家的女佣。
现在她要住在这里了,自然,前前后后都要有人照顾着。
他便让王姐今天急忙联系家政那边,又雇佣了三个年轻女佣,和她年纪相仿,或许能让她感觉到稍微放松些。
在客厅中央伫立,他点了根烟,抽得漫不经心,视线总在楼上。
等了等,不见王姐下来,沈墨城走到沙发边把烟蒂捻了,喝了口白水,皱眉上楼。
行至二层楼梯口,迎面走来从主卧方向那边过来的女佣,怀里抱着她的衣物,都碎了,他昨夜发怒下的杰作。
另一个抱着一折叠好的床单,纯白的颜sè,正面干涸的几朵红梅。
“给我。”
年轻女佣愣了愣,低头看了眼床单,面对英俊成熟的男主人,脸红地把床单递给先生。
沈墨城接过,五官沉着无异。
他走到主卧位置,房门紧闭,侧耳听,里面有王姐的说话声,他想听的那把甜甜软语,却没有。
眉宇微微蹙起,伸手推门的动作,到底止住了。
如今在他的小女孩眼底,他应该是洪水猛兽,欺负人的坏蛋,坏透了,恐怖透了。
沈墨城去了书房。
光线下,男人将手里的白sè床单摊开在宽大的书桌,盯着那簇拥的几小朵漂亮红梅,他双目猩红发热。
仰头,深深闭眼,沈墨城感觉到血液都被烧热了一样,烧得他刚毅的筋骨,清冷的灵魂,都在微微发颤。